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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身不在 法身常存

聖嚴法師的寂滅為樂

聖嚴法師捨報示寂,
其畢生發願、行願,弘傳正法於十方,
一生的行腳足跡,是法師留給世間的智慧慈悲典範;
身後的莊嚴佛事,是這位「心靈導師」最後的身教;
「虛空有盡,我願無窮」,
聖嚴法師用生命擊響的法鼓法音,
將遍徹三千,盡未來際。

張錦德

 

 

「對台灣社會來說,聖嚴法師圓寂,誠然走了一位得道高僧,但卻留下了完美的人格典範。」2月15日聖嚴法師追思法會暨植存典禮上,總統馬英九代表政府及所有國人,親自頒發褒揚令給聖嚴法師,並感念法師一生不凡的奉獻,一句「台灣曾經有您,真好!」娓娓道出全國對法師不捨的真情,情深而意重。

 

 

樹立了全新的典範

 

2月3日,聖嚴法師捨報了,法師示寂之後,十多天來受到媒體的關注,更有成千上萬的民眾前往法鼓山瞻仰法相、參與法會。偌大的靈堂遵照法師遺言的指示,簡約而莊嚴,只掛一幅書家寫的輓額「寂滅為樂」,以及「無事忙中老,空裡有哭笑,本來沒有我,生死皆可拋」一偈,了然生死的從容。

 

遺言中又說「不發訃聞、不築墓、不建塔、不立碑、不豎像、勿撿堅固子」,遺骸是留給世人的最終物證,築墓、立碑,那是記載生命旅程的重要依據,法師全部打破,甚至連宣告出生、死亡的訃聞也不發布,那意味著法師在人間徹底註銷紀錄,有如他法語所說的「生生滅滅無生滅,來來去去不來去」,是從未來過,也從未死去,如塵埃過客,是了無痕跡,什麼都沒有留下來。

 

然而就算像燈火一般的平凡寂滅,電光石火的瞬間,也在世人的心中留下圓滿的智慧。在參與佛事的過程中,不少信眾才知道念佛,可以安心,能夠轉化心中的不捨與感傷,進而提起正念,精進修行。也有不少人感念聖嚴法師的大願,內心自然生起了大願心,在這兩星期中,發心上山擔任義工,護持佛法的願,不因風雨而產生退心。更有不少人在參與法師的植存儀式,才明白原來死亡只是生命必然的過程,打破對死亡的恐懼與禁忌。法師破除色身執著的以身示範,也引起外界對環保自然葬的關注,詢問者大增。

 

看似什麼都沒有留下來,法師留下來的佛法寶藏,反而很多、很多。佛事是依照法師的遺訓及理念規畫,禪宗祖師教示「不立文字,以心傳心」,這場佛事無疑是法師辭世後的一場無聲心法。在法的熏益下,法鼓山僧團及信眾在短短幾小時內,即齊心共力完成相關佛事,儘管連夜未眠,但隔天一早每位常住法師仍充滿精神,展現法鼓山第二代的能量,這一點讓雲門舞集的創辦人林懷民深深感動。而佛事的莊嚴殊勝,不僅受熏於法鼓山,在各界的參與及回響下,讓社會大眾進一步領受聖嚴法師的教法,如實瞭解佛法是這麼好。

 

 

影響超越宗教意義

 

僅僅十多天的莊嚴佛事所帶來的感動,讓許多人受益無數。更別說細數聖嚴法師一生,對佛教的開創與影響、對社會淨化與世界和平的推動,很難用簡單的文字就能道盡。中國大陸學者何建明以「樹立起來的現代文化僧和學問僧的形象」、「將中國禪學與禪法以現代形式推向異域文化」、「創建了法鼓山僧團和法鼓山文化教育事業」、「推進了現代人間佛教理論與實踐的創造性建設」、「確立了法鼓山以法統、法脈為主、禪風一致化、人事本土化和管理機制化的發展方向」五點來強調法師對佛教的貢獻及對未來的影響。

 

任何一項歷史貢獻,都是法師站在漢傳佛教的基準點上,承先啟後的開展而來,誠如《中時晚報》前社長陳國祥在《中國時報》社論所說,聖嚴法師是將「整體佛法融通貫串,相互包容涵攝,冶於一體,而不固守一宗一派之見,且摒除一時一地之限。」他深入經藏,將《般若經》中說的「成熟眾生,莊嚴國土」這段話落實人間,以「提昇人的品質,建設人間凈土」作為現代詮釋。大眾所熟知的「心靈環保」,則取自《維摩經》所說的「隨其心淨則佛土淨」,以及《華嚴經》「應觀法界性,一切唯心造」、「罪性本空由心造,心若滅時罪亦亡」,以「一切唯心」觀點衍生而來。

 

至於朗朗上口的「面對它、接受它、處理它、放下它。」則是法師融通禪的觀念與方法,將一般大眾總是誤解為「奧妙、神秘」的修行法門,清晰、平易的化作踏實的生活態度。

 

而法師的影響也不只限於佛教,更是超越了宗教藩籬,誠如弟子繼程法師所說:「師父也是一位社會運動的推行者,師父積極的參與社會的人文與道德的建設。」聖嚴法師晚年所積極推動家庭、生活、校園、自然、職場及族群倫理的「心六倫」運動,確實對台灣社會和全體國人產生了極大的影響。早年倡導的心靈環保,從內心進行淨化而達到環保的生活的完成,更是能讓所有不同文化背景、思想理念、教育程度、宗教信仰的大眾能加以接受。2002年,心靈環保的理念更被納入聯合國的憲章裡,作為環保工作中,對全體人類的啟示,以普示人間大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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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耕心靈

春回大地好修行

佛經中許多以耕田譬喻修行的例子,
說明了耕種與修行的道理相通,
耕耘心田與耕耘農田同樣有步驟、有次第,
最重要的是老實修行。
春回大地,是農夫春耕的開始,
也是學佛修行的好時節。

徐慧娟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飧,粒粒皆辛苦。」唐朝詩人李紳的〈憫農詩〉如實描述了農夫辛勤工作的景象,也提醒世人對農夫的付出,應懷抱感恩之心。

 

 

牛是農業文化的命脈

 

自古以來,牛總是與任勞任怨畫上等號,速度不快,卻一步一腳印全力以赴。所以形容一個人的苦幹實幹,常會說這個人有股牛勁;也是這股勁力,讓牛堅持、執著,遇到不喜歡的事,打牠也不願去做,因此有時就以牛脾氣來形容人的倔強。

 

在十二生肖位居第二的牛,屬於脊椎門哺乳綱偶蹄目具角型動物,是反芻類家畜。中國以農立國,新石器時代的居民在馴化豬狗取得經驗後,又馴化了野牛,約七、八千年前的浙江省河姆渡遺址即出土水牛遺骸。春秋時代農人發明以牛拉犁耕地,此後牛被役使於運輸和耕種,正式進入中國的農業生活。用牛耕種成為國人賴以維生的主要方式,牛在人的心中,已超越以往的工具用途,成為人類忠實、依賴的朋友,共同創造了輝煌的農業文化。

 

例如三皇五帝的神農氏,發明了農具和生產技術,是農業與醫藥之祖,最早的造形是「人身牛首」,可見牛在創世神話中占有一席之地。唐代用巨型鐵牛鎮水,水利雖是農業命脈,卻也帶來災禍,牛神鎮水是民間重要信仰。

 

在亞洲另一端的印度,牛更是神聖不可侵犯的聖獸。在《勝鬘經》中讚歎佛的偉大,當找不到更適當的詞句,就譬喻佛為「牛中之王」。在《無量壽經》中讚佛、菩薩說「譬如牛王,形色無有勝者。」在《妙法蓮華經.譬喻品》裡,更以羊、鹿、牛三車比喻三乘,而以牛車借喻成佛之道。這除了是牛的神聖性,也因為牛的體積龐大,乘載量較多,有慈悲廣度眾生之義。佛教就常以「為眾生做牛馬」的精神來勉勵人來發菩提心,救度眾生到彼岸去。

 

然而牛真的是該當是任勞任怨,忍辱負重布施服務予人類的嗎?在台北金山地區養牛六十多載的楊伯伯就不以為然,他認為牛跟人一樣也是「百百種」,有的牛聰明乖巧,聽得懂人話;有的牛野蠻頑劣,容易驚狂。「無管是哪一款,通通要給牠管教管教。」他笑說。在台灣農民的相牛法中,就有所謂「前胸高,身軀圓短、肋骨擴大、背直、後脛強、四蹄圓大……」等特徵,為相水牛的第一原則,並且還有七十二種破格的說法。

 

確實,在農業社會裏,農人是提供糧食、穩定社會的重要力量,但是因為天災人禍的影響,農人的付出與收穫經常不成正比。以台灣的農民來說,即便農業科技的進步,使農民的生活有所改善,但是土地改革、加入WTO等政策,仍嚴重地影響農民的收入。

 

在艱困的環境下求生存的農民,卻也比一般人更能看透人生中的苦難,培養出樂天知命的性格。著名的紀錄片《無米樂》中,後壁鄉的農民昆濱伯耕種七個月,所得只有七萬多元台幣,平均一個月的收入才一萬多元。但他以「歡喜做、甘願受」的心情自許,只問耕耘,不問收穫,活得比所有人更自在、更安樂。

 

昆濱伯樂觀的性格一半是天性、一半是從生活中磨練出來的智慧,而大地對農夫不變的承諾,則是辛勤的農夫最大的安慰。「一分耕耘,一分收穫」,看著田野中豐美的稻穗,辛勤耕耘的農夫,臉上也浮現起喜悅的笑容。用生命印證真理的他們,獲得滿滿的自信。

 

 

田雖不同,學問相同

 

辛勤耕種的農夫與遊方教化的佛陀,一個付出勞力以獲取三餐溫飽,另一個精勤苦修證得實相無相;一個耕耘世間的農田,另一個耕耘出世間的心田;兩種截然不同生命的偶然交會,會激盪出什麼智慧樣的智慧火花?佛法與耕田這兩種原來毫不相關的東西,因為《雜阿含經》中一則佛陀與農夫巧遇的故事,而產生了有趣的連結。

 

名叫「耕田婆羅豆婆遮婆羅門」的農夫,遇見前來托缽的佛陀,對不事耕作而乞求布施的他,說出內心的質疑。佛陀用善巧的譬喻為農夫說法,使農夫明白,耕耘心田與耕耘農田其實是同樣的道理。農夫耕耘農田有鬆土、整地、播種、灌溉、鋤草等步驟與次序,而學佛人耕耘心田以信心為種子,精進為時雨,智慧與慚愧為犁具,同樣有步驟有次第。更重要的是,農夫的耕種雖可獲得溫飽,耕耘心田卻可以解脫煩惱,獲得涅槃甘露果。佛陀隨機應教的智慧,使得原來信心滿滿、態度踞傲的農夫,也由衷地折服,讚歎佛陀「善耕種,極善耕種」。

 

其實在佛教的經典中,用「耕田」或「作田」來譬喻修行的例子還真不少。比如《雜阿含經》卷二中有以作田的「隨時性」為譬喻,說明修行應把握時機,隨時善學。《中阿含經‧大品喻經第二十五》中有以作田的「不放逸」來譬喻修行的不放逸。大乘佛教經典《大莊嚴論‧卷十》中也有一個兄弟種田的故事,以耕種的因果關係來譬喻布施與福報之間的關係。

 

翻開浩瀚的藏經,會發現以耕種來說明修行的方法與觀念的例子,不勝枚舉。誠如阿含學專家楊郁文老師所說:「耕種與佛教的修行如出一轍,耕耘農田與耕耘心田,其實是同一門學問。」

 

 

老實耕種,老實修行

 

「耕田婆羅豆婆遮婆羅門」故事中的農人,聽了佛陀說法以後,原來對佛陀的懷疑轉為誠心讚歎,對佛教也全然改觀。這不僅是因為農夫本身極有善根,讓佛陀一點就通,也因為耕種的智慧與佛法其實是相通的。

 

一個好的農人首要條件是任勞任怨、老實耕種,而學佛的人最基本的要求便是「老實修行」。農人種田時心無旁鶩,學佛的人則是念念分明。由此可知種田與學佛一樣,都在修禪定、修智慧。正如《無米樂》中的昆濱伯所說:「種田跟和尚坐禪是一樣,只是我們不用形式上的坐禪,而是默默地耕作。」

 

學佛的人若懂得學習農夫的智慧,對修行自然很有幫助,反之懂得用佛法智慧來看待耕種的農人,則會有另一番心靈的收穫。法鼓山的果晨法師,便是一位老實修行、老實耕種的好典範。去年為了養病從北投中華佛教文化館搬至法鼓山園區的果晨法師,每個週末帶領一群義工,在法鼓山的菜園裡種植有機蔬菜。自認為對有機農業還不是很瞭解的她,一方面抱著學習的心跟經驗豐富的義工們一起耕種,另一方面也藉由與義工們一起種菜的機會,將禪修的方法與觀念傳達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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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書摘】

放下,讓人得到幸福

現代人愈渴求幸福,幸福卻離自己愈遠,為什麼呢?
因為情緒波動太大、欲望太多……
聖嚴法師告訴我們,只要管理好自己的情緒,
不被貪、瞋、癡、慢、疑所困,
放下情緒包袱,煩惱不上身,
自己就能創造幸福,不用外求,
這是現代人亟需要的幸福之道!

聖嚴法師

 

如何安心?

 

禪宗有一個故事,是初祖菩提達摩和他的弟子慧可禪師之間的對話。慧可禪師老是覺得心裡問題很多,希望菩提達摩能夠幫他安心。於是菩提達摩問他:「你的心在哪裡?把你不安的心拿出來讓我看一看!」結果他找不到自己的心,這時菩提達摩就告訴他:「好,我已經替你把心安好了!」

 

人之所以內心不安的原因,歸結起來不外是嫉妒心、擔心、瞋恨心、憤怒心、貪心,以及種種矛盾衝突。這衝突包括自己與自己,或自己與他人之間,以及現實和想像或期待之間的落差。

 

譬如嫉妒心,有時我們看到別人的表現好,心裡就會不舒服,其實別人有好的表現應該要讚歎歡喜,感同身受。而且對別人的成就,我們也可沾一份喜悅,甚至起而效法。與其嫉妒別人,不如去瞭解他人能夠成功的原因,並且看看自己要怎麼做才能夠像他一樣優秀。但是,有時別人能得到的,也許自己付出了同樣的努力還是得不到,這時就要想到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因緣福報不夠,只要再努力,然後加上因緣福報的促成,自然就會成熟了。

 

所以別人的成功,一定也是辛苦努力來的,即使不是這一生的辛苦,也是過去生累積而來的。有的人會對別人生來有錢、有地位,感到不服氣,覺得自己辛苦一輩子,既沒有錢,也沒有福氣。這時我們就要想到,這是別人過去世努力修來的結果,不用羨慕,也不需要嫉妒。

 

另外,貪心也是常使人心不安的原因,能夠得到的不叫貪,得不到的卻想要,這才是貪。貪得無厭是很痛苦的事,其實能夠得到的自然會來,所謂水到渠成,根本不必挖空心思去想、去和別人爭,只要努力去經營,自然會開花結果。如果成果沒出現,表示因緣尚未成熟,也不必為此難過。能夠這樣想,就可以消除因貪而產生的痛苦了。

 

事實上,內心不安,多半是庸人自擾,自尋煩惱。當覺照到心不安的時候,可以先瞭解心為什麼不安?找到原因之後,就會發現很多煩惱都是沒有必要的。例如參加聯考,有的人考完試,每天等著放榜,心裡等得很不安,一直在擔心會不會上榜?究竟考上哪裡?這時如果能轉念一想:「反正都已經考完了,擔心這麼多也無濟於事。至於放榜以後究竟會怎麼樣,到時候再來打算,現在擔心也沒有用。何必自尋煩惱?」這樣一想,馬上就會心安,覺得自己的胡思亂想真是無聊!

 

所以,人不安心的時候,可以反思,問問自己不安的原因是什麼?如此一反問,很容易就會發現往往只是自己想太多,事實上,沒有什麼值得煩惱和難過的。經過這樣的省思,心就會安定下來。此外,內心不安的時候,也可以念「阿彌陀佛」或「觀世音菩薩」聖號,將心、念頭安住在佛號上,不再去想那些煩惱的問題,心自然會慢慢安下來。

摘錄自《放下的幸福──聖嚴法師的47則情緒管理智慧
第一篇〈管不住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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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禪

擁有和佛一樣的笑容

微笑是世界共通的語言,
打破人與人的籓籬,拉近心與心的距離,
而佛菩薩的微笑有更深的涵義,
看到世人雖苦卻有解脫的希望,
現代人可以透過禪修學習,
讓煩惱少一點,微笑多一點,
擁有和佛一樣的笑容。

徐慧娟

 

 

被父母逗弄著的,咯吱咯吱笑的襁褓中的嬰兒,讓人感覺微笑應該像是人的本能一樣,說笑就能笑。可是我們也發現,笑不出來卻好像是現代人普遍的現象,無論是微笑、呵呵笑還是大笑,因此原本是超越種族文化的共通語言——微笑,反倒成了一個必須被鼓勵的活動。

 

其實不管在地球上的任何一個角落,就算不懂得當地語言,只要透過臉上一抹淺淺的微笑,便可以建立起溝通的橋樑。無獨有偶,微笑也是佛菩薩造像的共同表情特徵。世界各地的佛像或許因為民族地域不同而有風格上的差異,但佛菩薩臉上的笑容卻始終如一。

 

佛菩薩的造像是根據人的形象而造的,然而為什麼歷代的佛教藝師有志一同地賦予佛像如此溫暖、慈愛、且令人感到歡喜的笑容?而諸佛菩薩的微笑,又代表什麼樣的意涵?

 

 

佛的微笑妙意

 

香港文化人梁文道在〈哲學的微笑〉一文中提到,曾因在旅行中偶爾發現佛像臉上那一抹特別的微笑,進而對佛教產生興趣。「我始終迷惑於那種笑。他們到底在笑什麼呢?在那一雙雙閤上的眼皮後面,他們究竟看到什麼了呢?」學哲學的他,就此帶著哲學家慣有的疑惑開始認識佛教。

佛臉上的笑容,應該也是接引眾生學佛的重要元素吧?誕生於西元二世紀左右、宣說大乘佛教的龍樹菩薩,就曾在詮釋《摩訶般若波羅密經》的《大智度論》中,為我們分析了佛陀的微笑妙意。

 

龍樹菩薩認為佛陀的笑意具有多層次的涵意:以慈眼凝視眾生的佛陀,看見迷惘的眾生一方面想要逃避苦痛,另一方面卻做出更多讓自己更加痛苦的事,臉上不禁泛出慈悲寬容的微笑。佛陀知道要讓眾生知曉佛法,並從困頓中解脫,並不容易,但在看見困難的同時,卻也同時看見眾生得度的希望,因此,佛陀的臉上再度浮現笑容。佛菩薩臉上那一抹淺淺的笑容,蘊含著豐富的內涵,與眾生因種種世俗因緣而生起的笑容大不相同。

 

關於佛像臉上的笑意,藝術史學者也試著從佛教藝術的發展脈絡來瞭解。學者們經過研究發現,佛像的笑容與古希臘雕像上一種名為「古意的微笑」的面部表情極為相似。這種微笑是古希臘雕像的重要特徵,影響力亦遍及整個歐洲的雕像藝術。

 

約西元前兩百年左右,佛像藝術在受希臘文化深度影響的犍陀羅地區(今巴基斯坦)開始發展,希臘人「古意的微笑」,也巧妙被佛教藝師所借用,成為佛的圖像語言。然而希臘式的微笑與佛像的微笑雖然表現手法類似,內涵卻截然不同。希臘式的微笑,強調一種入世、人性的情懷,並且有種「英雄式勝利」的意味。而佛像的微笑卻已經把這種「英雄式的勝利」轉化成慈悲與智慧的展現,同時具有觀照內心的深刻意涵。

 

 

微笑,幸福恩多芬

 

那麼一般人的笑與佛的笑又有什麼不同?一般人可不可能擁有像佛菩薩那般安詳自在的微笑?對一般人而言,笑是內心「樂受」最真實的反映。純真的兒童嚐到甜甜的冰淇淋、運動選手在競賽中得到勝利時,自然而然會展現出笑容。這種因喜悅而來的笑,從生理科學的角度來看,似乎只是大腦與神經、肌肉的協調作用,沒什麼大學問;但從心理學的角度來看,卻未必如此簡單。

 

法鼓山紐約象崗道場的住持果醒法師認為,「人的臉部表情其實是內心的投射。」當一個人內心感受不到快樂時,臉上也難有笑容。尤其現代人面對生存競爭的壓力,人際關係變得冷漠,再加上過度的自我防衛,使得真心的、珍貴的笑容在許多人生活中蒸發不見。如何為不愛笑的現代人尋回珍貴的微笑,也成為需要關心的課題。

 

果醒法師以自身為例談過來人的經驗。法師從小個性開朗,活潑愛笑,但成年以後卻因各種壓力,一度失去燦爛的笑容。後來學了佛,繼而出家,在修行生活中體會到那份安定自在的感覺,終於慢慢拾回失落已久的微笑,現在的果醒法師更常以親切、溫暖的笑容感染周遭的人。法師認為保持笑容對身心有許多好處,因此也在日常的開示與禪修課程中,不斷鼓勵禪眾多微笑,多多練習「微笑禪」。

 

微笑對身心的利益,更為當代醫學所肯定。根據醫學研究,微笑時身體會分泌一種名為恩多芬(Endorphine,又稱為腦啡)的賀爾蒙,會讓人產生幸福感。而這種由人體自然產生的「幸福賀爾蒙」,經醫學證明具有抗憂鬱的效果,卻比藥物更健康、更安全。果醒法師就曾有一位患有憂鬱症的學員,在法師的鼓勵下開始練習微笑,最後成功治癒了憂鬱症。此外微笑在對治頭痛、失眠等身心困擾的效果顯著,並且可以增進心肺功能與增強抗體。因為微笑在醫療方面顯著的功效,使得近代甚而產生了結合生理學與心理學的「微笑學」(Gelotolog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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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夢與超越

年輕,你的名字叫夢想

〈我的未來不是夢〉是一首膾炙人口的歌,
也激起了年輕人對未來的想望,
年輕是逐夢與圓夢的黃金時期,
不要怕失敗,唯有嘗過失敗,
才能品嘗美夢成真的甘甜;
夢想之後的超越,對象不是別人,
而是要自我超越!

邱惠敏

 

 

2008年8月,媒體出現了兩則引人注目的新聞,一則是參加北京奧運女子跆拳賽的蘇麗文,在擂台上跌倒十一次又站起來;一則是今年大學錄取最低分為七分,有許多系所甚至招不到學生。前者的表現令人動容,蘇麗文對夢想的堅持,展現年輕人的拼勁;後者卻令人嘆息,對教育政策抱持懷疑的態度,更對年輕人未來的競爭力感到憂心忡忡。

 

 

過度被保護的世代

 

現代台灣的年輕人一方面是所謂幸福的一代,未經歷上一代顛沛流離、為填飽肚子拼經濟的艱困日子;然而從另一方面來看,七、八年級生也缺乏大時代舞台,所謂時勢造英雄,但他們即便盡責地把書念好,一路升大學、研究所,出了社會卻不見得能學有所用。此外由於過度被保護,反而如時下所貼的草莓族、寄居族等標籤,給人不耐壓、過度依賴父母的印象。表演工作者郎祖筠就不諱言表示,她接觸到的多數年輕人都怕吃苦,甚至學習態度不認真,是「聰明有餘,厚度不足」的世代。

 

年輕本是人生的黃金期,有大把的青春活力,生命處處充滿驚奇,應該是尋夢的年歲,只要願意嘗試、堅持,縱使跌跌撞撞,但能一步步超越自我,圓夢似乎不是難事。怕的就是虛擲青春,找不到人生的方向,摸不著生命的意義。法鼓山創辦人聖嚴法師在2008年「卓越‧超越成長營」就以〈做自己的主人翁〉為題發表演說,鼓勵年輕人要先瞭解自己,盡到自己的責任,有朝一日當能美夢成真,影響社會與世界。

 

但放眼望去,年輕人卻多半不知如何探索自我,更遑論瞭解自我了。對很多年輕人而言,由於父母輩仍秉持「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傳統觀念期許與對待,那種望子成龍的熱切,使得年輕孩子只能把讀書當作成長過程中唯一可做的事,好成績成了單一的價值,因此很少反問自己要的是什麼?自己的夢想究竟是什麼?乃至於缺乏選擇與判斷力,如果父母師長認為醫師有很高的社經地位,就順勢以此為志願,沒有去思考自己是否適合當醫師。

 

此外,由於教育部過度開放大學教育,彷彿是推波助瀾,把不喜歡也念不來書的年輕孩子輕率地推往大學之道,造成龐大良莠不齊的大學入學生,使得教學品質日趨低下,許多人開始憂心,學生到底可以從教室裡學到甚麼東西。網路上有一則廣為流傳的笑話,似乎也印證了這樣的現象:

 

有一次,教授上課正上得不亦樂乎時,發現竟然有人在睡覺,就很生氣得叫旁邊的同學把他叫起來,沒想到那個學生竟用很不屑的口氣說:「是你把他弄睡著的,你自己叫!」

 

這些現象正反映了台灣教育的問題,年輕人空有學歷,但缺乏真正的能力,讓企業主對年輕人的工作與應對能力抱持懷疑。另一方面,年輕人則對未來感到無力與茫然,對瞬息變化的全球化競爭無所適從。致力於巡迴校園演講的「奇幻文化藝術基金會」執行長朱學恆便觀察到,現在的年輕人很會念學校指定的書,興趣似乎也因資訊取得容易而變得廣泛,卻普遍缺乏行動力,往往被動地「等」機會上門,別說圓夢了,連夢想的構築都不明確。

 

 

找出自己的夢想

 

面對這樣的狀態,許多團體都試圖想幫年輕人找到夢想,並探索生命的意義。今年四月份起,法鼓山世界青年會舉辦了「心光講堂」系列演講活動,打出「青年圓夢三部曲」,希望藉由五、六年級生尋夢、圓夢的經驗分享,激勵年輕人勇於嘗試,例如首部曲便邀請到《45%的天堂》一書的作者劉在武和李君偉,與在場年輕人分享他們如何以及為何要放下令人欽羨的工作,毅然到西藏旅行,他們的見聞與內心的感動,以及對自身生命深刻的反省,都獲得現場年輕人熱烈的回應。

 

以「心光講堂」推出後引起的迴響,我們發現,年輕人其實對未來仍充滿嚮往與想像,只是不知如何開始?有時候也會懷疑這個或那個,果真是自己所要的夢想嗎?

 

對於夢想的構築與想像,其實並非一蹴可幾,需要一再摸索與檢視,更需要對自己有深刻的省思與瞭解。知名主播蘇逸洪以他自身的經驗,提供年輕人一個尋夢與檢視的參考。大學時期就希望未來從事傳播相關行業的他,原本就讀政治系,曾為了夢想積極準備轉入新聞系,雖然轉系失敗,卻也因此培養出其他才華,例如演話劇、參加歌唱比賽等。退伍後,他也試著進到電台工作,持守著心中的傳播夢。

 

期間雖然也對其他事務產生興趣,例如餐廳駐唱、開餐廳等,終究發現傳播媒體還是自己的最愛,於是抱著「好玩就去做」的學習態度,逐步培養自己的能力,最後終於玩上主播台,成了廣受歡迎的新聞主播。蘇逸洪強調年輕人常搞不清楚要做什麼,不過只要多去嘗試,從中找到自己最感興趣的,進而一步一步為自己的夢想拼出圖像。他強調,「嘗試、失敗、再嘗試」,這是年輕人獨有的權利。不要等到年紀老大,顧慮也多了,徒然留有心有餘力不足的遺憾!「嘗試過了,即使失敗,至少人生沒遺憾!」蘇逸洪以過來人的身分提醒道。

 

此外,如果找到了自己的夢想,勇於嘗試也絕對是可靠的路。以現在流行的選秀節目而言,便是許多年輕人一圓演藝夢的大好機會。2007年英國當紅的選秀節目「Britains got talent」,就出現過一位其貌不揚的手機業務員保羅‧波特司(Paul Potts),當他上台說他的夢想是成為一位職業歌手,而且要表演的是歌劇時,評審與現場觀眾都露出不可置信的驚訝表情。但當他開口唱出《公主徹夜未眠》的那一刻,包裹在平凡面容下的美聲,幾乎震驚所有評審與現場觀眾。讓他晉級的專業評審在賽後說明,許多人有著獨特的才華,也許會被平凡的工作或外表掩蓋,但只要願意追求夢想,勇於嘗試,才華是可以被看見的。

 

除了嘗試,堅持的毅力也是圓夢的要素。喜愛跆拳道的蘇麗文,就曾面臨父母希望她專心讀書的要求,但她因為知道跆拳道是最愛,打進奧運則是她的夢想,因此一路上辛苦練習,甚至忍受種種運動傷害,當她在奧運比賽場上跌倒又站起的那一刻,不知感動了多少人。她對夢想的堅持來自對自己、對父親的承諾,既然上台就要奮戰不懈,無論輸贏,夢想不會與她錯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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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能不無能

讓心變成資源回收站

不把煩惱當作煩惱,
心靈不但可以節能、增能,
當你放開心胸,轉一個念,
正向的能量就源源不覺的流了進來。

張錦德

 

 

沒有比這時代更耗能的年代了,繼全球暖化、能源危機、美國次貸風暴後,新一波不景氣的來臨,正衝擊現代人對未來的希望。如果你不開車,也沒能力買賣房子,走一趟超級市場,你會發現不景氣的確不是電視新聞的危言聳聽,所有能吃的都變貴了。即使回家想放鬆一下,打開電視,卻都是2008奧運,中華隊屢戰屢敗的消息讓人洩氣;更遑論一不小心轉到財經台,觸目所及都是台股一片綠油油的慘狀讓人心痛。這不是唱衰,也不是叫苦連天,人人由內而外,只有一種感覺,沒有比這時代更耗能的年代了。

 

在耗能年代,上至國家政策,下至小老百姓上班選擇交通工具,「節能減碳」已成為朗朗上口的口號,蔚為風潮。只不過現今談節能減碳,大都從物質能量的減少及行為上改變著手,不僅使人好奇,除了外在的物質能源,心靈是否也能跟著節能一下?答案應該給予肯定,節能減碳不該只是口號,如果不從觀念上去改變,真正認識自然資源是無法無窮無盡,從心態上進行最根本的「心靈節能」,那一切都將是空談。

 

然而不是每個人都能當自己的心靈主宰,誠如法鼓山創辦人聖嚴法師所說,現代人習慣都是「需要的不多,想要的太多」;順從自己渴望,滿足心理欲望終究是人性,要如何從物質提昇到心靈層次,去深化討論心靈節能?儼然是個大哉問。

 

 

節能從克制欲望入手

 

「用最簡單,吃素來訓練自己持戒,從日常的習慣開始,練習把心維持平靜。」台灣證券交易所總經理,本身也是佛教徒的許仁壽,從戒律的角度提供一種克制欲望的方式。他在十五年前換房子之後,就一直住到今天,他指出很多人會因為工作收入增加,而換大一點房子;但他卻認為除非有其他收入,要不然換房子一定會增加負債,又延後房貸還款年限。

 

物質欲望會隨著能力增加而增長,就像滾輪上的白老鼠,一直跑、一直跑,欲望無止盡。「這裡頭不用多偉大的道德觀,應該回頭去思考,你要不要那麼辛苦?」一開始就表明不想為銀行打工,不當銀行奴隸的許仁壽談到心靈節能,認為最重要的是回歸平常心,「過與不及都不好,當你回歸平常心,只要自己還能接受,就不需要花太多心思,去處理食、衣、住、行、育、樂。如此一來,既沒有所謂的耗能,何須節能呢?」他說。

 

 

心靈耗能,影響身心

 

克制欲望確實能夠阻止煩惱,達到心靈節能目的,但世間煩惱不是只有欲望而已,知足少欲也不能讓心靈免於耗能。「能量會耗損是正常現象,有時候突然的生離死別,就會讓能量一下掉到谷底。有時候職場上、家裡頭小小一個爭執,一句輕挑的言語,也會造成能源耗損。」心靈類暢銷作家,同時也是心理輔導專家的鄭石岩形容就像在打肉搏戰,心靈能量也會跟著體力一樣,在爭執中不斷地耗竭。

 

「也別小看內在的心理問題,內心有漏洞,能量就會耗損,佛法不是說有漏、無漏嗎?有漏就是煩惱。」鄭石岩指出信心不足的人,容易自卑、恐懼,能量就容易往下掉。而長期能量耗損,又沒警覺性,自律神經系統、內分泌系統、免疫系統等,就會出現失調,引發各種身心疾病。更嚴重的話,會因為本身的能量不足,轉而向外剝奪能量,憤怒地攻擊他人,而有暴力行為。

 

除了內心自卑,此外對自身或外界高度的抱負理想,與事實結果有極大的落差,也會因內心的矛盾衝突,間接影響心靈能量的平衡。鄭石岩長期觀察國內的社會環境,認為國人普遍因媒體的負面報導而導致不安,多半來自過度的理想期待。「以四年才舉行一次的奧運比賽,國人對國家代表隊有高度期待是正常,但有期待必然會有失望。」他感嘆如果每個人都只抱著「贏得起,輸不起」的心態,那就不是只有失望,內心還會因此受到打擊而造成傷害。

 

乍聽之下,心靈耗能似乎都來自自身的咎由自取。身為中央研究院歐美研究所副所長,又從事著作與翻譯,身兼數職的單德興,非常認同如此的看法。他建議「少點頭」是必須的態度,特別是面對繁雜工作所引發的心靈耗能,要適時學著克制自己,懂得放開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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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建築 綠生活

用建築心法蓋出智慧的房子

想要透過綠建築達到地球環保的目標,
應該要從觀念的改變做起,
去除慾望的遮蔽,還原建築本質之美,
才能讓缺氧的地球呼吸到新鮮空氣。

徐慧娟

 

 

炎炎夏日,在戶外氣溫居高不下的情形下,許多人選擇躲在冷氣房裡消暑。然而正當空調的溫度一度度往下降時,地球的溫度也正一度度上升。溫室效應所帶來的環境危機,最近幾年來,特別受到世界各國的重視,環保意識終於有機會抬頭。在地球環保的議題上,第一個造成全球效應的話題,非「綠建築」莫屬。

 

 

綠建築的正知見

 

綠建築又稱為永續建築,是一種強調節能、減廢、低碳,並相當重視生態平衡的建築。綠建築的概念最早在二十世紀初就已經產生,但是卻經過將近一百年的醞釀才達至成熟。在環境問題日益嚴重的情形下,綠建築彷彿地球環保的「護身符」般,開始在世界各國風行。各國推動綠建築的相關機構如雨後春筍般成立,制定出一套又一套的標準參考指標,如美國能源與環境先導計畫(LEED, Leadership in Energy and Environmental Design)、英國的的建築研究所(BRE, Building Research Establishment)、環境評估法(Environmental Assessment Method),簡稱BREEAM,及加拿大由GBCA (The Green Building Council of Australia)所制定的綠星指標(Green Star)等。

 

台灣的綠建築風潮於二十世紀末;受歐美各國影響也蔚然成型,1999年在成功大學建築系教授林憲德的推動下,由內政部建築研究所出版了《綠建築解說與評估手冊》,制定了適合台灣環境的七大綠建築指標:綠化、基地保水、日常節能、減碳、廢棄物減量、水資源、污水與垃圾改善,2003年又加入兩項指標:生物多樣化、室內建康與環境,將綠建築定義為「生態、節能、減廢、健康」的建築物。2002年,台灣成為全球第一個立法強制公有建築物符合綠建築指標的國家。2004,內政部營建署在《建築技術規則》中增訂〈綠建築規章〉並公布五個認證的等級,分別是合格認證、銅級、銀級、黃金級及鑽石級,以此獎勵環保健康的優質綠建築。根據統計從2000年至今,台灣申請綠建築標章並獲得通過的案例有一百一十九個,候選的案例也有九百三十五個,總計省下八億多元電費、二萬二千多噸碳量。

 

這一切的現象看似可喜,彷彿岌岌可危的地球在一夜之間即能改變命運、獲得重生。然而綠建築真能解救地球於環境災難中嗎?一手推動台灣綠建築運動的林憲德教授卻感嘆地說:「綠建築是地球在沉淪中隨手捉住的一根稻草。」花費無數心血鼓吹建築的環保理念,並時時督促政府制定相關法規的林憲德,為何有此感嘆?「指標的標準訂的太低,只能象徵性地處罰『犯錯的小孩』。」林憲德說。意思是說,建築物就算某幾項達到綠建築規章的指標,在其他方面繼續採用不環保的建材或技術,對地球的幫助並不大。林教授認為法律只能治標不能治本,想要透過綠建築實現環保的理想,最重要的還是要培養綠建築「正知見」,找出綠建築心法。

 

關於綠建築,除了洋洋灑灑的九大規章外,還有什麼心法可循?拋開九大規章,是否還能蓋出符合環保精神的綠建築?以推動常民綠建築聞名的謝英俊建築師,認為綠建築的心法,就是簡簡單單四個字:善治素地。意思是善加運用大自然所賦予的天然建材如石頭與泥土等,並以理性的態度來建造房子。謝英俊認為,綠建築是一種「離相」的建築。建築師應放下對「相」的執著,不是光在房子的外型上著墨,而要先考慮房子與周圍環境的關係,照顧到通風、採光、隔熱等問題。用這種心態所建造的房子,不需要去想綠建築規章的內容,自然就可以達到節能減碳的目標。長期於台灣、大陸等地投入常民綠建築的謝英俊,認為建築的最高境界是圓融無礙,與佛教的般若相通,綠建築正是具備佛法智慧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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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到300的故事

永誌不忘的悲願與使命

於1949年創刊,
怎麼會到2008年8月才300期?
《人生》背後到底有怎樣的故事呢?
藉由《人生》復刻版,來陳述那段創刊史,
也是本刊獻給讀者300期的禮物,
一起回味那段《人生》奮鬥史。

邱惠敏

 

 

1與300,這兩個數字讓人聯想到什麼呢?而從1到300需要多久時間?計時的300秒,等於五分鐘;但是對於每月出刊的雜誌,一年十二期,300期則需要二十五年的時間,《人生》至2008年8月滿300期了。

 

但《人生》300期,從1到300的時間不只花了二十五年,卻走了快六十年的歲月。為什麼呢?從300期回溯創刊的歷史,《人生》有兩個源頭,有兩個1,一個是1949年的創刊,一個是1982年的復刊,如果沒有東初老人起頭的第一個「1」,不會有聖嚴法師承繼的第二個「1」,更不會有現在「300」的延續。《人生》300期承載了兩代師徒的悲願與使命。

 

 

《人生》復刊版對300期的意義

 

於1949年創刊,怎麼會到2008年8月才300期?背後到底有怎樣的故事呢?藉由《人生》復刻版,來陳述那段創刊史,也是本刊獻給讀者300期的禮物,一起回味那段《人生》奮鬥史。

 

將《人生》從創刊一路走來的故事娓娓道來,一點都不遜於《人生》刊登的篇篇佳文。1949年東初老人創辦《人生》;1960年聖嚴法師接任主編,1961年法師南下閉關,由聖諦法師接任主編,勉強發行了幾期,最後於1962年停刊;經過二十一年,1982年聖嚴法師由美返台復刊至今,由方甯書教授擔任復刊後的主編。所以今日《人生》的300期,是從聖嚴法師於1982年8月15日復刊算起,而非1949年的創刊。

 

為何聖嚴法師在《人生》停刊後二十一年又要復刊呢?「《人生》是在我手上停刊的,我有責任復刊。」聖嚴法師說,《人生》是由他的師父東初老人一手催生的,而東初老人也是繼承他的老師太虛大師的遺志。一世紀前的太虛大師即很重視佛教文化與教育,曾受教於太虛大師所辦閩南佛學院的東初老人受其影響,也極重視教育與文化;太虛大師創辦了《海潮音》,東初老人來台則創辦《人生》,《人生》可說承載著教界代代相傳的希望。

 

一本雜誌的發行,一定有其宗旨與目的,《人生》也不例外,唯有瞭解當初創辦的使命,才能彰顯刊物的精神與理念。《人生》創辦時,東初老人秉持初衷,以「淨化現代人心,建設人生佛教」為旨趣;聖嚴法師復刊後也不曾悖離這個宗旨,一樣以「提昇人的品質,建設人間淨土」為目標。中華佛學研究所的榮譽所長李志夫形容《人生》的意義:「《人生》從東初老人到聖嚴法師,是師徒一脈相承。」

 

透過聖嚴法師保存一套早期的《人生》,2007年12 月法鼓文化出版了復刊版,保留當時雜誌原貌、斑駁泛黃的紙張,蒐集了從1949年創刊到1962年停刊的十四卷雜誌,裝訂成十二本精裝本,聖嚴法師說:「《人生》復刻版除了保存文物外,最重要的是保存了東初老人的智慧與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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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看生死

大師看生命─活在當下,把握當下

編按:
2008年2月23日,宗教界兩位令人崇敬的聖嚴法師與單國璽樞機主教,受《聯合報》之邀進行一場精闢入裡的對談,從「大師的一生」、「疾病與信仰」至「真正的自由」,本刊依三主題,歸納成大師看生命、疾病與死亡三大面向呈現,讓人學習大師看待生命的態度,又如何以宗教信仰超越死亡,得到真正的自由。

首先,兩位大師回憶自己的一生,在時間的長河中淬煉智慧,各自提出活在當下、生命不可思議等看法,對於生命的解答,也自承非無所不懂,只是忠於自己的選擇,用自己的生命為信仰做見證。我們可從中體悟大師的謙卑與慈悲,大師雖自謙渺小,但對世人的影響是無法言喻的。

編輯室

 

問:非常高興能邀請兩位大師對談,今天的訪談將分成三部分:一是「大師的一生」,二是「疾病與信仰」, 三是「真正的自由」。

兩位一向深受國人尊崇,因此想請教,未來如果有人提起「聖嚴法師」、「單國璽樞機主教」,兩位希望他們如何記得您們?

 

聖嚴法師(以下稱師):希望別人怎麼記得我?我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事實上,我們對於歷史人物,所能夠留下的記憶非常有限,況且我能不能成為一個歷史人物,都還是個問題。

 

雖然有人抬舉我,說我是歷史性人物,未來一定能在歷史上留名。但是,即使在歷史上留下記錄,也不一定能為後人所記憶,而且將來的人怎麼看我、怎麼記得我,可能有多種分歧的觀點,即使是現在,大眾對我的看法,一百個人也可能有一百種看法。

 

再說,未來也要蓋棺才能論定,現在講這些都是多餘。人死之後,還去在乎後人是不是記得 自己,根本毫無意義,也不重要。

 

單國璽樞機主教(以下稱單):我認為自己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也不希望將來的人紀念我、記著我。不過,我希望人們能夠記住我是如何用我的生命來為我的信仰作見證,也就是證明宇宙之間有一個偉大的、超越的天主,還有 祂無私的大愛。

 

因為大愛,祂創造了宇宙萬物;因為大愛,祂降生成人,住在我們中間,願意與我們人類接近;因著大愛,祂願意把祂永恆的生命傳給我們。

 

我希望人們能夠記住這些,記住我用生命為代價所見證、宣揚的基督大愛的福音。人們若能記得這個信仰、這個福音,就足夠了。至於後人記不記得我,無所謂,我非常渺小,沒有什麼可讓人記得的事情。

 

 

生命,不一定有答案

 問:兩位在宗教界德高望重,不論有沒有宗教信仰的人,都經常向兩位尋求生命的解答,特別是在生活上或者精神、信仰上有疑難的時候。請問兩位,您們真的每一次都有答案嗎?有沒有答不出來的時候呢?

 

 師:答不出來的問題應該很多,因為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凡夫,並不是全知全能。而且有些宇宙之間的奧妙和不可思議之事,是無法解答的,何況我對宇宙的體驗,甚至是對人生的經驗,都不是非常豐富,所以不大可能解答所有的問題。

 

在佛教,就連創始者釋迦牟尼佛也不解答所有的問題,譬如「人最初是怎麼來的?」、「宇宙最初是怎麼形成的?」等等。釋迦牟尼佛所關心的、會去解答的是人在這個世界上,如何處理遭遇到的生老病死等種種苦難?要如何從生老病死中得到解脫?至於宇宙初始、人類出現的問題,佛稱之為「戲論」。因為這些問題不去解答可能還好,一經解答,可能永遠也追究不完。既然稱為「不可思議」,就是不可思、不可議,也就無法解答。不可解答的問題實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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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出心中的佛

梵唄──以音聲喚醒本具的佛性

梵唄是佛教徒每日必做的功課之一,
藉由音聲來向諸佛菩薩頂禮膜拜,並複誦經文教法,
法會更是少不了由梵唄來貫穿所有的儀軌;
然而正因為梵唄是如此的熟悉,
反而卻讓我們容易忽略了它的真義──清淨收攝的修行法門,
而非全然享受宗教「激情」的音聲。

高煜玟

 

 

上班通勤之間,拿出MP3,戴上耳機,聆聽著從CD轉錄出來的〈精進大悲咒〉,捷運車廂立刻變成了清淨的佛殿般,讓人忘記了擁擠嘈雜,梵唄音聲,令人迅速感到安定清淨。

 

 

廣闊的自利利人

 

過去台灣對佛教梵唄的理解與認知,多半仍停留在因梵唄而獲的功德,許多人參加共修法會,除了是為親近道場,也是想藉由法會來求佛保佑的;不過隨著佛教團體在佛法教育上的深耕,現在大多數的佛教徒都知道,「自利利人」才是最功德的事情。聖嚴法師在〈從佛門的課誦體驗佛教的精神〉一文中,亦認為即使是藉由梵唄來求佛菩薩加持的心理,也依然是值得讚歎他們情深意切的宗教情操,「不過到達此一階段之後,應該有進展,否則也只能停留於上求自利的境界,無法發大願心,去超越自利、忘卻自利、一心利他、一往利他了。」

 

而「音聲向來是佛教強調的法門,因為聲聞不斷,所以可以無時無刻的依止著它。」佛光大學藝術研究所所長林谷芳如此說明。因為聲聞是能夠延續不斷的,六道眾生便能藉由梵唄而聽聞佛法,且所能接引的眾生遠非人的耳目能及,「一場法會能接引的眾生是無數的,所以我認為在唱誦之前,先觀想能參與的眾生是件重要的事。」法鼓山弘化院監院果慨法師繼續解釋道,若所有參與梵唄的大眾,在進入殿堂前去觀想,能觀想多少,即會有多少的眾生參與;一旦觀想著參與法會的其他六道眾生,便會對於無遠弗屆的音聲法門,產生慎重且尊敬的態度,自然,梵唄就會顯得清淨莊嚴。

 

 

超越情感,增上進而止觀

 

而在梵唄中隨文作觀更是重要,因為在梵唄進行中,隨文作觀才能真正瞭解佛菩薩要訴說的義理是什麼,也才能夠體會到畏怖心、出離心等,從法喜中提升出來的其他種種宗教情操,而非只停留於宗教的激情。

 

梵唄就如同禪修,只是修行過程中的一個方法、一項工具,最重要的仍是方法背後的知見及智慧,倘若只專注在被方法所激起的感動,或是過份鑽研方法的種種技巧,而忘記了其背後的精神與意涵,那麼這樣就等同於執著在方法上,並沒有真正達到修行的目的,特別是由於音聲的特性及其效果,更容易讓人產生愛染,而執著於梵唄時的音聲表現。

 

果慨法師又強調,「除了不生起過分的情緒外,梵唄最難的地方,就在於要對『全體狀況』清清楚楚。」而所謂的「全體狀況」,除了清楚知道自己梵唄時的身心狀況、大眾梵唄時的身心狀況以及自身的動作、唱誦外;更重要的,還包含了對經典義理的清楚認知、隨文作觀的清楚認知,也就是除了外境覺照外,最好也能達到清楚的止觀。

 

也就是說,回歸到修行層面,當一個人在唱誦時,他要注意的,是「全部」,不是自己,不是音聲,也不是法器,是唱誦時的全部,並且是用全部的身心狀態去注意的;更進一步的說,如同禪修一般,就是當下,只不過,這個當下是與大眾共在的。清明朗晰,就是梵唄時那個當下最貼近的形容。

 

 

唱出心中的佛

 

即使進入網路當道的世代,各種宗教音樂甚至是梵唄經咒,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及多樣繁複的面貌流布,但落實身體力行的精進用功,仍然是修行永遠不變的準則。而瞭解梵唄的歷史演變,則能更加體會佛陀與祖師大德的苦心。於是,佇立在佛殿之中,才能理解這熟悉不過的法門,竟然包含著如此博大的慈悲,以及必須超越音聲才能顯現的自性。藉由自己的口,虔敬的心,終能唱出心中的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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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子學佛一點通

透過信仰,從心觀照彼此

你和父母、子女談信仰嗎?
彼此可曾討論過對於信仰價值的想法?
佛教中有八萬四千種法門,親子間的溝通橋梁也有千萬條,
回歸心靈觀照彼此,
或許就從信仰開始,學習與父母、子女一起共修,
將會發現親子關係間有無限的開闊未來。

林鍾妏

 

 

或許在你我的成長經驗中,對父母或子女都有過不知如何表達關懷的困境?有滿滿的愛,卻找不到方式送到彼此心裡,常常花了很大的力氣卻不見成效。這親子關係間常見的困境,竟也出現在許多佛教徒的家中!自我修行,父母、孩子沒有興趣,甚至得不到認同;想與孩子分享佛法的好,卻不知該怎麼做?當遇到這樣的狀況,或許你也曾想過:該怎麼用佛法來助益彼此的關係呢?

 

去年七月,《讀者文摘》刊物曾做過一份有趣的調查,針對亞洲八國的父母作評比,讓各國青少年為自己的父母打分數,結果台灣父母的表現被評為八國之末。隨後十一月,《天下雜誌》也作了一份「家庭教育大調查」,查看台灣親子相處時的活動與內容。令人驚訝的是,台灣父母花在與孩子相處的時間其實不算少,但相處的方式卻多半無助於親子情感的建立;送孩子補習、寫功課、看電視是親子間相處最常見的模式,父母與孩子對話的內容主要是「學校課業」,但孩子們最希望與父母對話的內容其實是「心情」。

 

 

兩個世界:信仰能為親子關係打開通路嗎?

 

「他們不瞭解我。」這個念頭,相信在許多人從小到大與父母的相處過程中都出現過,當出現這個念頭時,你會積極的檢視問題,尋求改變嗎?一般人都期望過,父母能像無話不談的朋友,與自己分享成長過程的種種;但普遍的狀況卻是,孩子年紀愈大,與父母的關係就愈疏離。

 

聖嚴法師在《和孩子做朋友》一書中,也提出對佛教徒親子關係的觀察,法師常常看到一些父母,在孩子小的時候會帶他們到寺院來,等到孩子大了,就不再帶他們來。法師問他們怎麼不帶孩子來了呢?他們的回答是:「他們有他們的世界,所以不來了。」當親子關係出現「兩個世界」時,就表示「溝通」上出現問題了,當彼此不瞭解時,即便個人修習佛法再好,也只能獨享,無法與最親近的人分享。

 

普陽廣告公司董事長許薰瑩,雖出生於佛教家庭,但母子間的信仰,就曾走過從自修到共修的磨合道路。從小看著媽媽、外婆信仰佛教,誦經、禮佛等佛教儀式許薰瑩再熟悉不過,但這樣的身教,年少時卻無法體會信仰對心靈的意義,長大後還因一度信仰基督教引發母女關係的緊張;後來,因母親的一場病,讓彼此有機會交流心靈,兩人信仰的觀念得到溝通,許薰瑩因此重新學佛,兜了一大圈的時間,母女才走上共修的道路。

 

在台灣成長的孩子,因社會環境有其特別因素,的確較少能從家庭教育中得到信仰價值的學習,要找到將信仰真正融入家庭生活的例子並不容易。相較於許多信仰傳統悠久的西方國家,孩子在成長過程中很自然地會和父母聊起上帝,彼此分享愛、善良、寬恕等信仰價值,在台灣的親子對話中卻普遍缺乏。比起情感、心靈上的關懷,台灣父母更習慣把孩子的功課、健康、才藝、物質享受排在前頭,因為父母自己的成長歷程也是如此。這正反映出,整體社會的價值在追求物質,心靈分享、關懷情感的這一面,我們卻往往少於去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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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保藝術家,帶你發現禪

當下用心,當下生活─生活從珍惜開始

儘管生活可以很多種,
無論選擇旅遊、選擇工作、選擇藝術……
可是用心生活卻始終只是一種態度,
再多再雜的生活,都無法假手他人,
在方寸之間,當下感受。

張錦德

 

 

下午五點,太陽懸掛在三芝的外海上,昏暗又透紅的日芒,宣告一場餘霞成綺、波光如練的夕照美景正要上映。素人藝術家、椅子生活美術的張永生帶著妻子許志萍來到海濱散步,他們四目顧盼,不只是單純欣賞風景,而是挑選大海的禮物──漂流木。

 

利用漂流木,張永生會雕刻一張張充滿原始姿形,強烈個性隱含其中的生動椅子。許志萍則會撿回一些破漁網、酒瓶碎片等。其中,被沙石磨鈍了的彩色玻璃片,在她巧手運用下,透過鐵線自由的纏繞、加以補綴,就成了繽紛吊燈。擺在樓梯轉角處,為原本平淡的空間一隅,增添了光彩奪目的韻致。

 

此刻,遠在台北縣另一端,車水馬龍新店捷運站附近的老公寓裡,茶藝老師蘇秀慧正烹了一壺水,準備迎接學生的光臨。她慢條斯理從茶具櫃裡拿出了斷了壺嘴的茶壺,或有點缺角的茶杯,這多半是學生送給她的,有的則是別人不要,她覺得可惜而留下來。在她巧妙的擺設、組合下,又成一套完整的茶組。

 

無論張永生夫婦或蘇秀慧,他們熱愛並珍惜這些看似不起眼的廢棄物,愛物惜福的純粹信念,再再讓老東西產生新的軌跡,建構出無華的生活觀。

 

 

物欲是可以替代

 

除了他們,其實這股風氣漸漸延燒到國內,有鑒於人類過度的開發及浪費,造成自然資源及生活環境的大量損耗及破壞。1994年,法鼓山創辦人聖嚴法師率先 喊出:「需要的不多,想要的太多;需要的才要、想要的不重要 」,以「生活環保」來確保生活整潔、儉樸與節約,在日常生活中的食、衣、住、行,養成少欲知足、勤勞、簡樸、整潔的生活習慣。

 

2007年,法師進更一步提出「生活倫理」,提出生活可以很簡單,不任意製造垃圾,不放縱自己生活上的噪音,而經常想到何使他人更方便、更受益、更快樂。法師的一番主張,在環境迅速地惡化,食品與能源價格不斷飆漲的今天,更讓人有切膚之痛,廣受迴響。

 

只是並非人人都有藝術家般的巧手,自己動手做,對一般人而言,太累、也太不符合實際效益。對此,同樣喜歡 DIY的蘇秀慧,指出這絕對不是挑戰現代人對購物的迷戀,「而是讓人進行覺察,原來生活上很多東西是可以自己動手,可以舊翻新。」她說。

 

蘇秀慧在茶藝教學上的重點就是不執著、不設限,她從不鼓勵來上課的學生先買茶具。她一手拿起一只斷了壺嘴的茶壺,指出「雖外觀受損,還是可以出水呀!」隨後另一手又拿起另一只沒有壺蓋,開心的說:「蓋子不見了,就拿來當茶海啊。」

 

在蘇秀慧的觀念裡,東西的價值不在於外表,而在於能否有效被使用。舊玩意不一定要動手做,轉個念頭,破除原先的執著,就有新生命。誠如曹洞宗祖師石頭希遷所著〈參同契〉的詩偈所云:「萬物自有功,當延用及處。」聖嚴法師在新書《寶鏡無境》裡,就解釋到禪修、覺悟的人,不應該有分別心,沒有執著心來分別,萬物就能充分發揮其功能。

 

 

沒有設限的價值觀

 

這一點對張永生而言最能感同身受,戲謔自己從小手就很癢,身性愛撿東西,曾經因此而發生騎車撞電線杆的糗事。他尷尬表示:「每個人心裡都應該要有探索驚喜的勇氣。」有時候他撿到漂流木是外表堅硬、皮紋細膩,但切開後才發現裡面卻是腐爛不勘,有時候撿到漂流木則完全相反。雖然剛開始中獎的機會不大,他不以為意,認為只要保持創作的熱忱,漂流木、經過海水沖刷的玻璃碎石,老舊的螺絲釘,任何素材都是驚喜的珍寶,都有無限創作的可能。

 

因此在創作表現上,大塊、完整的漂流木,張永生反而不知道要如何下手,倒是造型奇特、凹凸不平木材,他比較喜歡,如此一來創作才會有意外的樂趣與發現。 他表示過去創作喜歡先製草圖,然後按圖索驥,一步一步完成,後來他發現這樣結果又是掉落另一個框架裡。

 

「當你不被影響、被設定,任何天馬行空的創意都可以。」他笑說儘管沒有圖的框架,但是一件作品在他雕塑到百分之三十,椅子的造型就已經在他腦海產生,這無形中又是框架。因此有時候作品出來,與原先設計大異其趣,他更能享受這意外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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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代就是需要心六倫

心六倫,從心做起

「心六倫」是聖嚴法師因應時代需要提出,
不是傳統社會講的儒家倫理道德,
或是佛教的戒律、《聖經‧舊約》的十戒,
而是要整合過去破產的倫理,
提出符合現代人需要,且可以接受的新倫理觀念,
讓人發願「從我做起」。

邱惠敏

 

 

農曆新年前夕,媒體披露了這樣一則故事:南投縣一位潘小弟弟,為了籌措媽媽的十二萬元保釋金,每天清晨就起床到市場做生意,但辛苦賺來的收入卻遠不及保釋所需的金額。當消息經媒體報導,熱心的台灣民眾立刻將愛心化為行動,小男孩的生意成長了四成,還有一位善心人士捐出了十二萬元,眾人的善心善行,幫助潘小弟弟度過一個闔家團圓的新春佳節。

聖嚴法師說:「每一個人小小的好,就能匯聚成大大的好。」潘小弟弟的例子,證諸了小小善念集結而成的大力量。

 

從另一方面來看,今日我們身處地球村的時代,每一個人內心生起的善念或惡念,造作的善行或惡行,都有可能造成牽一髮而動全身的結果。美國氣象學家洛倫茲於1963年提出「蝴蝶效應」,一隻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搧動幾下翅膀,可能在兩週後引起美國得克薩斯州一場龍卷風;還有只要大陸或印度的人工薪水漲價,對全球的經濟即造成物價上漲的恐慌。

 

《華嚴經》中也提到「因陀羅網」,世間就像一個無形的網絡,人與人、事、萬物與自然之間都是緊密相關的。因此,倫理更顯其重要性,如果沒有一套價值準則,我們面臨的將是一個失序混亂的世界。聖嚴法師也於提出「心六倫」時強調:「愈是在混亂的環境之中,愈是需要提倡倫理教育和倫理觀念。」

 

倫理,從字面解釋就是「人倫道德的常理」,《淮南子‧要略》:「經古今之道,治倫理之序。」簡單地說,無論時空的流轉,人與人互動時仍需遵守共同的規則與秩序;人仍應謹守本分,瞭解人我分際,不違背社會價值,才能維持整個大環境的安定與和平。誠如清華大學前校長劉炯朗說的:「倫理是一種關係,有關係存在就有倫理;由一群人產生共識,建立倫理。」

 

 

何謂「心六倫」

 

但是,今日人們需要怎樣的倫理呢?2007年6月法鼓山人文社會基金會舉辦了一場「新時代心倫理座談會」,邀請不同領域的傑出人士針對「倫理」提出見解,強調當今社會需要建立「新」與「心」倫理,且與傳統的「五倫」是不同的。出席該座談會的聖嚴法師提出:「現在所提倡的心倫理,不是傳統社會講的儒家倫理道德,或是佛教的戒律、《聖經‧舊約》的十戒,而是要整合過去破產的倫理,提出符合現代人需要,且可以接受的新倫理觀念。」

 

聖嚴法師直指出一個重點,舊有的倫理已不符合時代需求,亟需建立新的倫理,而且強調必須從人「心」出發,重新找到符合現代人的生命價值,所以法師提出「心六倫」。所謂「心」,就是「良心」的心。雖然人們都知道需要有倫理價值觀,但當倫理落實到自己身上時,卻往往由於利害得失的考量,而將它棄之不論。

 

「心六倫」強調從心做起,拿出良心,去實踐「家庭倫理」、「生活倫理」、「校園倫理」、「自然倫理」、「職業倫理」及「族群倫理」,目的是讓人們在現代複雜關係與多元文化社會中,能夠找到適當的準則來定位自己。

 

家庭是一切人際關係的起點,也是價值觀最早建立之處;校園則是人生求學階段的重要場域,師生互動極為重要;從校園踏入職場後,人生幾乎有三分之二的時光實踐理想;生活則是社會的基礎,有正當的生活價值,才有健康的社會;社會上有各個族群,彼此尊重、合作,社會才能安定、前進;自然跟人類息息相關,人無法脫離自然而存,唯有與自然和平共處,人類才能永續發展。所以現代社會一定要有倫理來運作,而且六倫「倫倫相扣」,不然一旦其中有一環失衡,人類社會依然無法健全。

 

近年來,六倫中的家庭、校園、職業等倫理,被各界喊得震天響地,社會也早已大力呼籲、提倡;而生活、族群與自然倫理也是現代人必須正視的,它們是聖嚴法師打破人與人、人與自然的界線,強調不分人我、不分族群,應該尊重所有的眾生,瞭解萬物都是共存在大自然中。生態攝影與環保人士徐仁修也強調人類是從自然中學習到倫理的,那就是「自然之道」,不能違反自然規律而任意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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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6樣學佛見面禮

大好年!獻上充滿法喜的祝福

農曆春節對於佛教徒來說,是一個充滿慈悲喜捨的殊勝節日,
除了感念佛陀成道的因緣,也歡慶彌勒菩薩的聖誕,
為人間帶來喜悅、慈悲和奉獻的精神。
春節拜年時,我們總是不忘為別人獻上見面禮,
身為漢傳佛教徒的你我,只要發揮巧思,結合傳統習俗,
從送新年禮物開始,也能呈現漢傳佛教特有的年味,
讓拜年變得更有意義!

林鍾妏

 

爆竹聲中除舊歲,喜迎新春沐法恩!農曆新年,對於佛教徒來說是一個充滿喜悅的日子。正月初一的首件大事便是彌勒菩薩的聖誕日,彌勒菩薩是佛教中受信徒尊崇的未來佛,佛陀預言他在五十六億七千萬年後,當下生人間成佛,為人間帶來幸福。

 

 

歡樂、慈悲和布施的新年

 

在漢傳佛教中,人們熟悉的彌勒形象是體型福態、笑口常開的「大肚彌勒」,根據《宋高僧傳》裡的記載,五代時期浙江一帶有一位遊化僧,名契此,又號長汀子,傳說為彌勒菩薩化生,其外形福態、性格開朗,總是荷著一只布袋四處遊化,為人寓示福禍。如同西方的聖誕老人一樣,契此和尚總是從布袋中拿出人們所祈求需要的物品作為布施,接引人們學佛向善,所到之處充滿了福氣和歡樂,他的形象受到廣大佛教徒的喜愛和供奉,因而成為家喻戶曉的歡喜佛。

 

佛教徒對於彌勒菩薩的歡樂、慈悲和布施精神深深感念,所以在初一的時候,許多佛寺都會舉辦慶祝彌勒菩薩聖誕的祈福法會,祈求新的一年世界也能沐浴在這份感恩喜捨的菩薩精神裡。

 

整個漫長的春節,從上一年的十二月初八,也就是臘八日,一直延續到新年正月十五的元宵,這段時期家家戶戶都忙著除舊布新,歡喜參與各種喜慶活動,互贈禮物以表祝福。而臘八,是佛教徒熟知的佛陀成道日,相傳釋迦牟尼在苦行時曾體力不支,有一牧女獻上乳糜,釋迦牟尼食後於河中沐浴,靜坐菩提樹下沉思,證悟得道。為了紀念此事,漢傳佛寺中臘八時常常有熬煮「臘八粥」供佛、布施信眾的傳統,更為春節年味增加了一份奉獻的味道。

 

 

為別人創造祝福的禮物

 

對佛教徒來說,感恩奉獻、為他人祝福,在新年這個節日特別能顯出深刻意涵。在新春期間人們參訪寺院求平安,寺院通常會準備充滿祝福意涵的小禮物與人結緣,例如平安米、春聯等等,希望人們求得平安,也更親近佛法。

 

在歲末鐘鳴之際,你思考過要如何表達祝福嗎?其實,身為佛教徒的你我,只需發揮一點巧思和創意,就能為自己和他人創造充滿佛法祝福的禮物。

 

如同華人世界的傳統,是透過「送禮」這個形式來作為新年見面的打招呼方式,將過去一整年的感謝和新一年的祝福都寄情於這份見面禮上。就像是一場祈願儀式,禮物本身所能承載的意義何等殊勝,我們卻常忽略它的重要性。

 

「我常常準備一些念珠與人結緣,雖然只是很質樸的材質,但接受的人都很歡喜!」法鼓山維那師果增法師表示,在看似稀鬆平常的「贈」和「受」之間,就能夠傳遞心意、傳遞佛法。「我還會進一步問,請問您懂得持誦方法嗎?」果增法師說,被問的居士常會露出不瞭解但好奇的表情,這時候法師便會適時地引導受贈者,許多人因此漸漸對學佛產生興趣,進而豐富自己的生命。

 

除了念珠,一尊法相、一幀法語,都可以是蘊含佛法祝福的禮物,帶給別人生命的喜悅與啟發。雲門舞集總監林懷民就曾表明聖嚴法師的法語墨寶所帶給他的感動,一幀「真自由」,啟發他思考要如何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也讓他更親近學佛的道路。透過一件有形的禮物、一個世間形式,將無形的佛法寶藏、無限的奉獻心傳遞給受贈者,不但是佛教徒最有意義的過年方式,而且在新的一年開始就讓佛法的好散布開來,被澤眾生。

 

結合華人新年送禮的習俗,見面拜年時除了道一句「新年快樂」,也獻上一份充滿誠摯祝福的學佛見面禮,讓無論是佛教徒或非佛教徒的對方,都感受到這份特殊禮物的無窮願力。祝願佛教徒的朋友學佛之路更加精進、非佛教徒的朋友感受佛菩薩的保佑,帶來一整年的好運氣!在這個大好年裡,就讓自己的菩提心,從送一份最誠摯的見面禮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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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結天上人間的慈悲──大悲心水陸法會

大家來打水陸──利益三世眾生的水陸法會

水陸法會作為一普度法門,
其教化對象涵蓋法界一切眾生,
但人也是六凡的一環,
在法會中本該學習超脫世俗,
離絕塵勞的自我修行。

張錦德

 

水陸法會是今日漢傳佛教最盛大隆重的法會。其目的在於普施十方法界聖凡,「聖凡」即是四聖六凡。「四聖」是佛、菩薩、緣覺、聲聞,這四者雖覺悟程度有高低差異,都已了斷無始劫來生死苦惱,因此稱為聖人。「六凡」是沈溺生死輪迴的六種凡夫:天、人、阿修羅、畜生、餓鬼、地獄,六凡眾生輪迴不已,因此稱之為凡夫;凡夫生死糾葛,痛苦難當,正是水陸所欲救度的對象。

 

印光大師在《水陸儀軌》中明確開示:「水陸之利益非言所宣 ......當人業消智朗,障盡福崇,先亡咸生淨土,所求無不遂意,並令歷劫怨親,法界含識,同沐三寶恩光,共結菩提緣種。」指出水陸法會具備滿足世人一切祝願的功能,具有殊勝的大功德。那是因為一般法會只誦某一部經,只拜某一部懺,水陸則廣設十壇,每一壇就是一堂佛事,並以無遮施食為基礎,所供養、救度的眾生,範圍相當廣泛,集「消災、普度、上供、下施」諸多殊勝功德於一。

 

 

集諸多殊勝功德

 

水陸法會有三大特點:一是時間長,多則四十九天,少則七天,最少也得三天。二是規模大,參加的僧人可多達千人,一般需要三兩百人,起碼不得少於七八十人。三是法事全,凡佛教各種常見法事無不包括在內,還要懸掛多則兩百餘幅,少則一百二十幅水陸畫。因此自有水陸以來,法會就是由朝廷發起啟建,是宮中貴族為親人超度儀式。

 

尤其宋代以後,因為內憂外患,兵燹頻繁,人民受苦難深重,於是水陸法會成為戰爭後朝野舉行的一種大型超度法會。元朝奉朝廷聖旨設水陸的高僧不少,而根據《佛祖統紀》卷四十八記載,元朝就有四位皇帝,武宗、仁宗、泰定皇帝啟建水陸。這有可能是元朝皇帝信奉密教,喜好密教法門,而鬼神的施食也正式是密法中不可或缺的法事。

 

正所謂風行草偃,宋元以後水陸法會迅速普及全國,受到民眾偏愛,如果是共同發起,集資修設,稱為「眾姓水陸」;如果財力雄厚,發大心獨資營辦,稱為「獨姓水陸」。然而宋朝正是佛教庶民化時期,也是儒、道、釋三較競爭時期,為了弘揚佛法,為了權宜之計,水陸在發展過程中漸漸納入了道教、民間信仰的思想與習俗,也衍生了許多與經典教義相違背問題。
 

「赦跟符,本來就不是佛法的觀念,佛教是講慈悲、平等,怎麼可能會有我赦你罪的用詞?」法鼓山水陸法會的召集人果慨法師直指水陸儀軌中「發符」、「告赦」的問題,另外像最後一天的圓滿送聖,其中燒法船也似乎不像是佛教儀軌,反而與台灣中南部的沿海一帶王船習俗很相似。

 

 

水陸的佛道之爭

 

一直以來,水陸法會在佛道上的爭論就不曾斷過,以燒法船來說,有些學者認為根本就是道教儀式。對此,專研梵唄的佛教學者賴信川反而提出不同的看法,他以《大智度論》卷二記載:「法船欲破,法城欲頹,法海欲竭,法幢欲倒,法燈欲滅,說法人欲去,行道人漸少,惡人力轉盛,當以大慈,建立佛法。」認為在佛陀的時代,佛教即有「法船」概念。而在天台智者大師在《淨土十疑論》中,也有「於生死中,為大船師,載以法船,令趨彼岸,晝夜度生,無有休息。然而彌陀之岸,本無彼此,釋迦之船,實非往來。」的記載,明白指出佛陀即是「法船」,能「為大船師,載以法船,令趨彼岸」,「法船」用於「送聖」儀式,有其非常意義。

 

凡此都有待考究,水陸法會經過一千五百年發展,佛教與其他宗派趨向融合的現象日趨明顯,所以要說是道教影響佛教,還是佛教影響道教,已經很難分別,誠如中央研究院文哲所研究員李豐楙,在去年11月12日法鼓佛教研修學院舉辦的「佛學研究與佛教修行學術研討會」上所說:「我們信仰宗教是信仰符合現代的普世經驗跟智慧,而不是斤斤計較誰抄誰。」宗教是古人智慧跟經驗的累積,根據不同客觀背景,而演變不同的傳遞方式,並非一成不變。李豐楙強調水陸法會是進入中國,佛教的再創造,是原汁原味的漢傳文化,如果要去做調整,要因應時代去做改變才有意義。

 

李豐楙的一番話點明水陸法會的問題不該只限於佛道之間,也在於其是否合乎現代人的需要。今日大眾如欲尋求宗教的慰藉,以佛教而言,一年十二個月裡就有新春普佛法會、浴佛法會、佛七、禪七……等,在這麼多法會及修行活動外,為何還要舉辦水陸法會?而水陸法會能為現代人帶來什麼樣的利益?都足以讓外界充滿好奇。

 

 

對現代人安定人心的利益

 

不只是外界,去年12月法鼓山舉辦「大悲心水陸法會」,在籌畫之前,來自內部的質疑也不少。有鑑於此,籌備小組花了兩個月,前往法鼓山各地的分院、辦事處,舉辦六十幾場說明會,向信眾傳達法會的用意與特色:法會將取消燒紙馬、紙人、燒種種牌位等傳統水陸一些不合時宜的作法,讓法會回歸經典,合乎現代人的環境背景與知識發展,是具有開創性,帶動教界改革的水陸法會。

 

為了讓水陸法會能夠切入現代輪齒中,並堅持以佛法的核心本質,真正利益現代大眾。法鼓山與國立故宮研究院、台北藝術大學以及青鳥新媒體藝術,透過傳統藝術與現代科技的結合,讓水陸法會超脫一般寺廟法會的格局,而是與呈現藝術、科技、人文、環保等多元面向的文化活動。

 

另外,從近代一代禪師──虛雲老和尚修水陸的歷史來看,老和尚從1918年,受雲南都督唐繼堯之邀,前往昆明舉辦水陸法會開始,就與水陸有很深的淵源。老和尚分別在昆明、香港、廣州、上海等地舉辦法會,從民國初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期間,由於時局動盪不安,幾此法會都以追薦亡者、護國息災、世界和平為目的,屢次舉辦感應不斷。

 

「人在亂世,對安全的渴望更迫切,我們老覺得今天的社會、政治那麼亂,似乎更有需要藉由水陸法會來調劑。」賴信川並不認為到了二十一世紀,參加水陸法會就不合時宜。水陸法會可以促進祥和,國泰平安,法鼓山創辦人聖嚴法師在去年大悲心水陸法會上的開示更為水陸提出新的面向:「人心亂,鬼神也亂,鬼神不安,就有災難。只要我們能在水陸法會上共同聆聽佛法,發願說好話,做好事,人心安定了,三界眾生也就會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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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不孤單──傾聽彼此的內心

【宗教信仰篇】
祈求的勇氣──開啟遮蔽、超越世俗的療癒之道

所有的宗教傳統都蘊藏著療癒的寶藏,
並提供了各自的挖寶路徑,
對於已有信仰的病人,
陪病慰病的要領在幫助他持續深化原來的修行。

郭惠芯
(法鼓山聖嚴書院講師)

 

生病,被現代人視為生命的非恰當存在,是正常生活的歧出,是讓人生「彩色變黑白」的元兇。為了回到「正軌」,人們傾盡全力試圖排除疾病的干擾,醫學的發展正是此認知與實踐的殊勝成就,然而徵諸治病效能,卻隨處可發現科學的局限;宗教則預設疾病是生命的必然考驗或過程,信徒被教導聆聽痛苦的聲音,探索受苦的意義並學習離苦的方法。因此,生病受苦的時候,被現代人冷淡已久的宗教就像黑暗中的幽光,提供了另一條既熟悉又陌生的復原之道。

 

聖嚴法師對生病的人開示:「把身體交給醫師,把命交給佛菩薩。」正是現代宗教試圖與此主流的、世俗化思考模式接榫的典型說法。但如何才算是把命交給菩薩呢?口中稱念菩薩名算不算?祈求悲憐救護呢?還是觀想自己就是菩薩?宗教療癒到底是想像的坦途還是曲折的幽徑?

 

 

看似尋常:一個極具普遍性的描述

 

我曾去探望一個病況嚴重、剛動完手術的病人,他雖然形貌枯索但意態安詳,手術後一直若有所思,子女原本擔心他意志更消沉,沒想到陪他安靜小坐片刻後,他突然興高采烈地主動談起他的手術經驗。

 

「開刀前一晚,我很擔心明天的手術到底會怎樣,翻來覆去睡不著;想到醫師叫我要好好休息,明天才有體力,就讓我愈緊張,向護士要安眠藥,她不肯給,只是好心地安慰我,說明天主刀的醫師醫術很好,隔床病友接口說,『對啦,聽說那個阿門的醫生真的不錯。』我聽了更鬱卒,心想慘了,我不信基督呀,明天真正穩死的。問護士能不能換醫師,她說不可能。我想我真是業障深重、逆緣重重。胡思亂想一通後,覺得走投無路了,只好求菩薩了。趕緊找出女兒給的念珠求觀音菩薩顯神通,就這樣一整夜睜著眼睛,說真的啦,嘴巴念,心裡煩惱到天亮。」

 

他停了一下,伸手摩娑戴在手腕處的念珠,吞了吞口水,帶著一抹神秘又自得的微笑繼續說:「隔天早上,我腳痠手軟、頭昏眼花,幾乎不需要麻醉就要昏倒在手術檯上,但我堅持要把念珠放在看得見的地方比較安心,大概還想和上帝來個仙拼仙;後來醫師來了,先站在那裡喃喃禱告了一下,我生氣地瞪著他說:『我佛教的喔!』結果他跟我說:『放心,我只是求上帝幫我把手術做好,你自己要求你的佛幫你復原。』我一聽,不知道為什麼,當場全身像通了電一樣,震動發麻到不行,一下子又突然放鬆了,像在雲上一樣輕飄飄地……醒來後聽說手術很順利,護理人員還說很少看到像我傷口這麼漂亮、復原這麼快的病人。」

 

「我想喔……」這個身體還衰弱不堪卻彷若背後有光芒的病人,安靜了一下,聲音由弱轉強,開心大笑下了結論:「兩個神的加持比一個效用大。」

 

 

在斷裂處交會:人與神重建關係

 

這個生病經驗,是相當典型的庶民信仰模式。病人感受到生病壓力時最先想要求助的還是現代救主──醫生,等他判斷醫生不再完全可靠時,傳統宗教才會進入他的意識,開始祈求更大能耐的神垂憐庇護;此時,有深刻信仰的醫師加速放大了這個初透的微光。

 

生病,像是身體的斷裂,在裂口處,宗教的幽光透出;這時候,如何稱呼神並不重要,好像不會游泳的人落水時,任何漂浮物都可以是依靠。因此,與常民生活中的普遍經驗特別容易相應,譬如佛教的觀音信仰,華人病者幾乎都能受用「永遠的慈母」的撫慰寬解;慰病時,「大悲水」從來就是最好的神聖禮物。

 

所以,儘管家人親友也許是宗教聯合部隊,各有所信、各有所求,只要善用「神我關係」的重建,例如利用祈禱、發願、梵唄音聲、佛像法器、護身符咒等,都能在陪病過程中創造出奇特的、既安身又安心的加乘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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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心禪味,喝出真滋味

禪,在片刻茶香水色中

一杯茶,
若以禪心觀之,便可看見大千世界;
若以禪心品之,便可嚐出人生滋味。
生命的因緣法、生活的萬千相貌,盡在片刻茶香水色之間,
禪在何處?在每一口冷熱、甘苦的用心體會!

林鍾妏

 

喝茶的人相信都曾有過這樣的經驗,隨著滾燙沸騰的煮水注入壺內,一股茶香瞬間盈滿周圍,輕啜一口熱茶湯,溫暖幸福的滋味立即湧上心頭!如此簡單的感動,存在於生活中許多不經意的片刻──工作閒暇的獨處、家人晚餐後的相聚時光、好友間的談天午後、賓客交流的真誠互動……透過平凡的一杯茶,我們的生命充滿了動人情調。

 

「喝茶」對東方人而言,之所以具有特別意義,是因為它可以是個人的、心靈的、具有私密情感的,也可以是大眾的、分享的、具人情趣味的事情,自然地與生活裡各種層次相連結,成為我們構築生命態度的素材之一。

有人說,東方人的性格就跟茶一樣,代表著清淨、理智與謙和,在世界上很難找到其他飲品能這麼透徹地映照出東方人的性個與情操。飲茶需心平氣靜,以求和外在環境相融相契、達到清凈、無我的美好感受,而這樣的精神境界正是佛教中「禪」的要義,一種淬鍊的、昇華的生命情懷。

 

宋代的圜悟克勤禪師(西元1063~1135年)曾寫了一幅「茶禪一味」墨跡,體現出茶與禪的微妙關係,而「禪」的確也成為東方人理解茶道不可或缺的重要特質,就像今日日本茶道所講究的「和、敬、清、寂」,其實便是由禪的精神所發展出來的品茶方式,這種將信仰、生活融合在一起的生命態度,可說是東方美學中最殊勝的特質。因此,日本美學巨擘岡倉天心(1863~1913年)在他著名的《茶之書》中才會有如此心得:「茶的原理並不僅止於一般所言的審美主義而已,它與宗教、倫理合而為一,體現了我們對於天人合一的見解。」

 

相同的一杯茶,不同的人來喝有不同的感受,有人浮躁牛飲、有人感恩細品;有人覺得苦澀、有人則覺得甘甜。而就是透過喝茶這麼一件日常生活中的細微之事,我們得以觀照自心,覺察自己的生命步調、待人處世的態度和對世界的看法,進而省心豁達,喝出禪境。

 

 

是生活,也是藝術

 

然而所謂的茶禪精神,絕不是外相上的絕世獨立、脫離凡俗,相反地,它是與生活密切貼近的,甚至可以說,它就是一種生活態度。喝茶,從生活出發,不但為我們帶來許多生活樂趣,人們對茶的喜愛、欣賞更讓它成為一門藝術,深深地影響了我們看人、看世界的哲學,以及對美的感受。

 

中國茶聖陸羽(733~804年),在《茶經》中,提出了喝茶之人必須具備「精行儉德」的性格,而唐代飲茶名士劉貞亮也曾提出《飲茶十德》的概念。茶,被中國人賦予「品格高尚」的象徵,自古成為文人雅士生活中展現自己、對他人表示認同的媒介物。宋代文豪蘇軾(1037~1101年)嗜茶成痴,一生中作過與茶有關的詩便超過八十首,其詩句「佳茗似佳人」不斷被後世茶人津津樂道,而以茶喻人、以茶喻世的傳統,也成為中國人生活中的特殊情趣。

 

進一步我們還把喝茶從生活哲學提昇至藝術的領域,喝茶又常被稱做「品茗」,在飲茶過程中從視覺、嗅覺和味覺都能帶給我們無數的享受和喜悅,這樣豐富的感受是其他飲品所無法取代的。長期研究飲茶藝術的徐國璽表示,喝一杯茶從品茶香、品滋味、觀茶色都隱藏著大學問;比方品香藝術中便有「湯面香、中香、冷香、茶乾香、溫潤香」等不同層次;品茗口腔藝術中有「香活甘稠潤津鮮美醇和韻勁」等多種滋味;而觀色藝術中又有「白色杯茶色紅、黃色杯茶色紫、褐色杯茶色黑、青綠杯茶色綠」等茶色美學,整個大千世界都隱藏在一杯小小的茶之中。

 

除了感官的覺知,飲茶藝術中也特別注重行茶儀態、節奏、空間布置和飲茶氛圍的契合性,不只要由茶觀心、由茶省身,也要由身心觀境,感受人境調和的靜謐與平和。雖只是飲一杯茶,人之情、藝之美、禪之心皆顯現其中。

 

 

飲茶飲出一顆禪心

 

就是喝茶這麼一件尋常的事,透過不同的心境、環境,令飲茶的人感受萬千,時光的流轉、生命的緣起緣滅,似乎在用心感受的瞬間,也變得透徹明白。

 

如同昔日,唐代的趙州禪師(778~897年)曾觀看著春天掉入河中的桃花花瓣,感受到因緣的無常變化,作了一首偈頌來表述自己當下的飲茶感受:「春風吹落碧桃花,一片流經十萬家。誰在畫樓沽酒處,相約來喫趙州茶。」

 

在若干年之後,同樣的景象也深深地觸動了宋代的松源崇嶽禪師(1132~1202年),而作了如此相似的詩句:「春風吹落碧桃花,一片流經十萬家。何似飛來峰下寺,相約來喫趙州茶。」當然,落在峰下寺的桃花瓣已非昔日的桃花瓣,禪師也非昔日的禪師,但飲茶的心情卻未曾改變!

 

一杯普通的茶,若以禪心觀之便可看見大千世界;一杯普通的茶,若以禪心品之便可嚐出生命滋味。而禪是什麼?禪又在哪裡?為什麼喝茶能成為禪?這個迷人的問題,總是在許多愛茶習禪的人心中回蕩,自古以來令無數人心嚮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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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知識分子學佛時

信仰,為理性生命加分

宗教信仰對一般人來說,也許是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
可是為何對知識分子而言,
踏出學佛的那一步是如此的困難?
如果真正瞭解佛法精神時,
在關鍵時刻,知識分子不惜粉身碎骨也要堅持宗教信仰。

邱惠敏

 

2006年底,出版名人郝明義發表〈一個黑戶佛教徒的自白〉一文,引起網路轉寄旋風;2007年,社會評論家龍應台與聖嚴法師對談,在報上刊出時,也引來許多注目;武俠小說名家金庸在政大一場演講中,聽眾詢問他的作品跟他是佛教徒是否相關……這讓人十分好奇,佛教究竟對他們的生命造成什麼影響,另一方面,也不禁讓人聯想為何知識分子學佛常常隱而不宣?知識分子學佛真的比一般人來得困難嗎?

 

上述的幾人,也是大家所謂的知識分子,有著共同的特色,即接受過高等教育、有專業素養,在專業領域上表現出色,對社會具有使命感,備受社會大眾肯定,被視為社會菁英的一群。正因他們是備受仰重的知識分子,所以一舉一動都受到關注,因此對於信仰一事抱持謹慎的態度,甚至認為這是很個人隱私的事,不需要公諸於世。

 

雖然如此,還是有不少知識分子公開表明學佛,在許多宗教場合中可見到他們的身影,例如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宗教系教授與研究觀音的權威于君方、名作家施叔青與名舞台劇導演賴聲川,那虔敬的態度就如你我一般,讓人感受到信仰所帶來的平靜、安定力量。

 

 

因為信仰,所以珍貴

 

不過,不可否認的知識分子對於宗教信仰,還是保持著若即若離的態度,為何會有這樣的落差呢?知識分子身處宗教蓬勃發展的台灣,宗教事件層出不窮,引發許多金錢糾紛、偶像崇拜等等信仰過當的問題,原本應是社會安定的力量,卻成了社會不安的亂源之一,尤其許多知識分子牽涉其中,讓社會大眾覺得備受仰重的菁英階級竟也愚癡地迷於神通,這是很多知識分子對學佛卻步,或是不願意承認學佛的主因,讓他們在佛學的邊緣徘徊。

 

另一方面,因為知識分子對社會具有使命感,保持中立客觀的立場,再加上根深蒂固的儒家士大夫觀念,認為信仰是非理性的行為,古有前例,唐代八大家的曾鞏尊儒排佛。還有現代的哲學大師方東美,臨死前在廣欽和尚座下皈依,卻因此飽受其他知識分子的批評,認為已是哲學界精神指標的方東美,竟然還向目不識丁的出家人頂禮,有損其專業形象與學術中立的行為。

 

佛教常受許多知識分子詬病之處,就是佛教是不積極的宗教,因為佛法強調「空」的精神,變成虛無的宗教,這與知識分子價值觀中強調的社會責任、道德等違背;還有佛法中的「無我」,與標榜追求自我、表現自我的價值相悖,這個現象依然存在知識分子圈中。

 

所以,知識分子比一般人更常遇到的學佛障礙,往往是過於理性,將知識當成信仰、生命的價值觀;而中國知識分子深受傳統儒家影響,不語怪力亂神,無法真正領略佛法精神;接受西方教育的知識分子,將佛法視為哲學之一支,流於研究的心態。另外,知識分子仍認為宗教是心理與感性層面的需要,尤以抱持唯物論觀點的知識分子為最。

 

 

跨越學佛障礙

 

不過,時代在進步,佛教也跟著蛻變,我們可看到有愈來愈多的知識分子投入學佛的行列,對宗教信仰的態度也有明顯的轉變,尤其科技發展雖一日千里,但仍有局限,例如科學家仍無法解釋靈魂或神識等問題。聖嚴法師與龍應台對台中即言明:「信仰是自己對生命的體驗。有些事情,如果缺少信仰,怎麼也無法解答;有了信仰之後,至少有一部分問題能獲得解決;由此再繼續深入,就可以漸漸體會到生命的意義和價值。」

 

科學家對於宇宙的形成、自然的規律,尚無法解答,承認除了科學之外,相信還有一個未知的力量,從中發現佛法的理論與科學的假設不謀而合,例如「因果律」、「不確定理論」等等。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理論物理學家、系統論專家卡普拉所著《現代物理學與東方神秘主義》,發現《華嚴經》哲學與現代物理學的理論模型之間有驚人的相似性,佛教哲學思想表現出與現代物理學的相對論、量子場論等驚人的平行性。

 

目前,精神腦醫學與心理學領域的知識分子是與佛教接觸最積極的一群,例如「心與生命會議」便是達賴喇嘛與科學家行之有年的對談;國內則有長庚醫院榮譽副院長、腦神經內科醫生的朱迺欣,長期觀察禪修對大腦影響,試從中擷取現代科學與佛法精神的相容之處;有些知識分子甚至會親身體驗僧侶生活,從中感受到佛法造成的生理與心理變化,從實證中承認信仰的力量。

 

宗教信仰與專業素養並不違背,科學家愛因斯坦也曾說:「沒有宗教的科學是跛腳,沒有科學的宗教是瞎眼。」當知識分子跨進宗教的大門,會發現信仰帶給他們更多奮鬥的力量,會排斥宗教或學佛,往往是堅持理性,仍停留在信仰的表面,或是過於放大信仰過當的現象。中央研究院歐美研究所副所長單德興感性地說:「自身知識與宗教信仰對於生命,就如鳥的雙翼,翱翔於人生,是缺一不可的,信仰有助於人生更和諧、圓滿。」

 

另外,當知識分子有機會接觸到佛教界的明師,例如交通大學的教授張恬君之於聖嚴法師、美國藏學權威傑佛瑞之於達賴喇嘛以及阿姜蘇美多之於阿姜查,他們折服於明師的智慧與慈悲,堅定了他們對佛法的信仰。一行禪師在法國梅村創設的社區,是一個結合信仰、修行與社會公義的團體,還有印度世友領導的印度慈恩會拯救印度貧民等等,讓知識分子可獻身公義與責任,引發了他們學佛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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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保自然葬──以綠色向世間告別

不執著,就是給大地最好的禮物

色身,只是我們此生神識暫留的居所,
死亡,也不過是生命循環的必然現象,
以最無垢的方式回歸自然,
就是對大地眾生慈悲心的展現。

林鍾妏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晚清‧龔自珍

 

當生命的花朵已然綻放後,面對枯萎凋謝的剎那,你是否曾經思考過自己生命的落幕方式?面對人生的最後一個選擇,若能以利益眾生的慈悲心畫下句點,將使自己的生命價值更為圓滿。

 

2006年,台灣的藝術、政治界有二位名人相繼殞沒,知名舞蹈家羅曼菲與前法務部長陳定南分別在三月和十一月辭世。他們在生前都曾公開表示對於自己的身後事要以最簡單、潔淨的方式完成,因此二人往生後,親友秉其遺願,皆不設靈堂、不設治喪、沒有告別式、遺體儘速火化,過程簡單清朗。羅曼菲的骨灰火化後灑在父親墓旁的松樹下,而陳定南生前遺願是將骨灰灑於蘭陽平原,然因一些事故而變更。無論如何,從他們面對死亡的態度,相信都給予許多人重新思考這個人生課題的契機。

 

聖嚴法師常說:「人的價值,在於奉獻。」無論人生走到了哪一階段,都不要喪失奉獻自己、利益眾生的慈悲心,甚至走到死亡的階段,若能秉持這樣的信念坦然面對,自然不會有恐懼產生。奉獻的願心,落實到人生的死亡大事,值得讓我們思考的是,該怎麼做對這個世界才是好的、對自然環境是有益的,如何留給後代子孫及大地眾生一個更乾淨、美好的世界。

 

 

新時代的殯葬思惟

 

隨著台灣從早期的農業社會邁入工商社會,傳統民間繁瑣的喪葬形式已不符合現代人的生活步調,在日益重視生活品質、自然環保的觀念下,過去傳統鋪張浪費、耗時費力的喪葬方式也隨時代而必須改變。

 

台北縣政府民政局專員王明陽表示,傳統民間喪葬方式所造成最嚴重的問題是土地資源不足,其次還有破壞景觀、能源耗損、環境衛生等,隨著現代社會少子化的趨勢,年輕一輩對於傳統習俗觀念淡薄,台灣早期許多土葬墓漸漸荒無,形成大片無主孤墓,是台灣土地景觀的一大殺手。

 

為解決土地資源等問題,從六○年代左右,政府大力推廣火化入塔,直至八○年代火化觀念已普遍為國人所接受,而這種喪葬方式的確較過往的土葬,更加節省土地成本、時間、資源和金錢。然與時俱進,火化入塔終究是治標而不治本的方式,台灣的靈骨塔氾濫,靈骨塔的「只進不出」,讓空間無法有效運用,形成許多「死塔」,也讓大家開始意識到此一政策該是功成身退的時候。

 

在2003年新頒布的殯葬管理條例中,明言指出為了「符合環保」的世界潮流,台灣的喪葬形式必須走向新的時代思惟,而法條中也明確列入了「樹葬」和「骨灰拋灑或植存」二項,也就是目前台灣所謂的「環保自然葬」。

 

 

台灣的環保自然葬

 

「其實早在新的殯葬法公布以前,台灣早已經有人嚮往並執行環保自然葬,而民間禮儀公司也有與之配合的經驗,這是時代潮流所趨,人的思惟總是跑在法令前頭的!」民間禮儀業者陳淑賢表示,在她三十六年的執業歲月裡,親身感受了台灣喪葬進程的幾個變化,從土葬、火化入塔到自然環保葬,大自然總是會以它的方式來告訴人們應該怎麼做,而人們卻總是礙於傳統與執著被動地改變著。

 

或許,我們可以化被動為主動、轉執著為慈悲,靜下心來關懷自己所居住的土地、身邊摯愛的親友,思考怎樣做是真正利己利他的方式,自然在面對自己的身後事,也能坦然、自主地做出智慧的選擇。

 

 

樹葬

 

「樹葬」指的是在公墓內將骨灰藏納於土中,再植花樹於上,或在樹木根部周圍埋藏骨灰的安葬方式。這種安葬方式不僅保留了傳統文化「入土為安」的精神,也兼具環保概念,讓人體回歸自然,隨土地生態循環再利用。

 

實際執行方式首先必須由委託人(親友)向政府殯葬單位申請通過,受葬者火化後,骨灰必須經過嚴格的「再研磨」過程,使之可溶解在泥土裡。研磨後的骨灰必須裝入易於分解的「環保骨灰罐」中,在政府指定的墓地範圍,由管理員陪同進行穴位挖掘,埋藏覆蓋後即告圓滿。

 

和過去土葬、火化入塔的喪葬費用動輒一、二十萬,土地、空間無法再利用的情形相比;施行樹葬費用只需一至二萬,過程中所耗費的人力、時間也相對精簡許多,更重要的是達到「愛護環境」的心意,減少大地的負擔。

 

台灣目前提供樹葬服務的地點,台北縣市有木柵富德公墓、新店四十份公墓;高雄有深水山公墓、旗山公墓;宜蘭縣有員山福園;台中市有大坑歸思園;屏東縣有林邊第六公墓等。其他縣市如新竹市、彰化市與南投縣也正進行規劃中。

 

 

骨灰拋灑或植存

 

即一般所謂的「海葬」和「灑葬」。「海葬」指在政府畫定的海域內進行骨灰拋灑;「灑葬」則是指在一般公園、綠地、森林等適當場所,由政府畫定一定區域,於其上進行骨灰拋灑或植存。

 

海葬在鄰國日本早已行之有年,它不需要利用任何的土地,對於地狹人稠的地區是很有利的喪葬方式,尤其台灣四面環海,推行海葬是相當理想的。台北市政府自2003至2006年間已舉辦過四次聯合海葬,至今更擴大北縣市政府合辦;許多民間禮儀業者也接受承辦個人海葬。

 

海葬的申請流程大致與樹葬相同,唯實施地點須向出海港口的縣市政府申請,並接洽船隻,以水溶性環保宣紙包覆骨灰,於指定海域離防波堤六千公尺外進行拋灑。施行一場個人海葬的費用大約一萬至二萬之間,當然費用會隨船隻等品質不同而有異,但整體時間、資源和費用仍比傳統喪葬方式精簡許多。

 

灑葬目前在台灣較少為人接受,一方面台灣人普遍仍將骨灰認知為「死者遺體」,充滿忌諱和恐懼,因此目前施行區域常與墓地規畫在一起。未來在台北市陽明山和台北縣金山(法鼓山世界佛教教育園區內),都希望以成立「生命紀念園區」來推行灑葬概念,改變國人對死亡的觀念,體會在大自然中生死無別,只有動人的寧靜與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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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有感 菩薩有應

感應不神秘 ─ 用智慧觀照,一切靠自己

感應,在修行的道路上,
只是信仰過程中必然的副產品,
一切仍需要智慧來分辨與觀照,
正信、正行,加上自己不斷努力才行。

張錦德

 

 儘管身為E世代的年輕族群,七年級的劉昱君,每次只要參與法會,聽法師開示佛法,或是聽莊嚴、安祥的佛教歌曲,眼睛就不自主的掉下眼淚。「我不是一個愛哭的人,但是我一到那種地方,我會感動掉眼淚」劉昱君說。

類似劉昱君這樣現象的人並不少見,有很多人參與法會,在頌經、念佛、禮拜佛像,或是參加禪坐,在打坐時不自然的流下眼淚。這樣的現象,有人用科學角度解釋是因受到環境氛圍影響,導致心理感動生理官能;當然也有人認為這樣的現象非常不可思議,是當事人冥冥之中,與道場,與法會,甚至是與佛菩薩產生感應。

 

感應,一般人都把它視為一個抽象、神秘、不合科學的經驗。因為感應經驗具有科學無法解釋的超自然現象,所以有人趨之若鶩,但也有人把它視為迷信,而忌諱去討論。

 

 

感應,必須先出於自力的要求

 

其實如果我們脫離神奇與迷信的爭執,從心靈層面來看待感應,將會發現感應不只是一種抽象、不合科學驗証、邏輯的神秘經驗,而是一種很具體、很個人生命的覺知與關照。

 

每個人都有這樣的經驗,在欣賞藝術時,當你對藝術品產生感覺,勢必會融入藝術品所傳達的境界裡,那樣的氛圍是和諧而快樂的。比方說人們在欣賞達文西的畫作「蒙那麗莎的微笑」,所要感受的並不是達文西的繪畫技巧,或是蒙那麗莎的美麗,而是感受微笑所帶來的生命中最實在的片刻。

 

這樣的片刻,並不神秘,但卻也是一種既抽象又具體的個人經驗。感應何嘗不是如此呢?

 

一般人欣賞藝術,希望與藝術品產生相應,無非是想從藝術品得到啟發。同樣的,一般人寄託於宗教,也是希望透過宗教找尋慰藉。法鼓山創辦人聖嚴法師在《禪的世界》這本書裡就指出許多人發生重大而無法解決的問題時,就會像宗教上尋求答案,透過念佛、誦經、拜懺、持咒等,希望能與佛菩薩感應,化問題及困難於無形。

 

眾生有所「感」,佛即有所「應」。當人們依願去求,確能如願感應,這必有其感應的力量存在。只不過佛菩薩的悲願、加被力,雖然永遠顧念著眾生,光照著眾生,但是如果眾生沒有自力,就是自身方面,沒有集福報及智慧的資糧,甚至沒有真切的信願,即使佛菩薩的願力無遠弗屆,也無能為力。

 

「佛教不只要信心外的對方──佛、菩薩(聖僧),也要信自己。如果自己沒有自信心的話,信對方沒有用,自信信他,才能夠『感應道交』。」聖嚴法師指出感應除了對三寶產生信心,也要相信自己。由相信自己的自力引發他力的感應,進而加強了自力的力量。

 

從法師的話,可以知道自力與他力應該是相輔相成的,如此一來「自助而後天助」,必能在宗教上達到自我安慰感的昇華。

 

只是令人疑惑的是,感應這麼殊勝,為何社會上仍不斷以負面的價值來判斷?

 

 

用正念面對感應

 

問題的探索最終恐怕還是要回到個人的身上。一般人崇敬佛菩薩,想要與佛菩薩感應,如向菩薩許願,希望菩佛薩佑助,往往是從個人出發,與自身的功利息息相關。這種為個人利益的祈求,是出於人性、自然,事實上也是無可厚非!

 

然而因利益出發的祈求,也因利益而容易使人有機可乘。新聞上因神通、感應等靈異現象而引發的詐財、欺騙的新聞不斷,探討事件的背後,往往受害者也難辭其咎。

 

甚至有些人因為祈求而沒得到感應、幫助,反而毀詆三寶。就有新聞報導說,樂透彩?發行一來,有不少神像因為無法滿足人們的願望而流落街頭,成為落難菩薩。透過畫面傳送,對照過去民眾湧向寺院祈求的情景,此情此景著實讓人唏噓不已。

 

因此從佛教的立場並不特別強調感應的功用,或者說完全他力,沒有理論的基礎的宗教感應,並非佛教所特別強調,佛教所認定的他力感應,必須先出於自力的要求。

 

而且站在佛教的立場,不但相信法界一切有佛菩薩的存在,也承認靈體鬼神的存在,因此如何去分辨他力的感應,是來自於佛菩薩,或者是來自於山、石、樹、木等靈體鬼神,這恐怕也是一般人對感應的疑惑。

 

面對感應,把心端正起來是很重要。因為佛菩薩本身是沒有私慾的,而人本身會產生感應多半是與自己的七情六慾有關,也因為有七情六慾,一般人容易被誘導矇蔽,而產生幻想。

 

過去禪宗在修行的時候就強調要非常清淨的,而有所謂「魔來魔斬,佛來佛斬」的說法。聖嚴法師指出「任何反應、任何感應都要當成平常現象和幻覺幻境處理,才是最健康最安全的禪修觀念。」因為一般人,沒有辦法判斷異常經驗是真是假,與其因此患得患失,乾脆提起正念一律視為是假是幻,是比較妥當正確的。

 

 

感應無法解釋,也不需解釋

 

感應難以分辨,除了難以分辨,回到問題本身,分辨了、瞭解了又能如何?從事資訊產業工作的周果強(化名)就曾經有一次在台北縣五股鄉凌雲禪寺做晚課,在不斷專心禮佛時,本身有鼻竇炎的他竟然聞到一股香味;「那樣的香味比檀香還要香,當時大殿只有我一個人,當我想尋找香味在哪?很神奇的是,念頭一提起,香味就沒了。」

 

類似的經驗,對於熱衷於淨土法門,或是時常在拜佛的信眾而言,並不陌生。也不少人因好奇開始著手探查香味的來源,或思索香味背後的啟示,但追尋最後答案多半都是無解。「對我而言,這股香味到底是什麼?好像沒那麼重要,因為之後我感覺身體,心理也沒太大的變化;所以我把這股香味當作佛菩薩對我的鼓勵與信心,支持我不斷去拜佛、去修行。」周果強說。

 

的確,感應可以說是佛菩薩對人們的認證,但認證之後,問題依舊存在,修行仍必須繼續,一切終究還是要回歸到自己本身才行,而這也正是佛教所強調「自力」的用意。

 

印順長老就曾在《教制教典與教學》這本書裡大聲疾呼提到,感應是要用智慧來觀照與分別,他說:「多少不是佛法的,都搬到佛法裡來了,這不是專重信心,缺乏智慧,不能分辨邪正好壞的結果嗎?專講信佛、信菩薩、信感應、信神通,久而久之,學佛而增長愚癡,也就和一般外道差不多了!」由此是看來感應可以帶來信心,但信心也是要與智慧相輔相成。

 

一直以來,古代高僧大德在勸人修學佛法時,智慧與信心要雙管齊下;事實上,不只是佛教,現代醫學也強調智慧與信心並重,認為當一個人左右腦平衡時,腦中就會產生一種腦內嗎啡(β-endorphin),腦內嗎啡就像嗎啡一樣,讓人有幸福感,可以安定神經、放鬆身心緊張、增加自信心。其中左腦是掌管思維,是邏輯,而感動、信心則是來自於右腦,是非邏輯,看不見的。

 

同樣的,一個健全的學佛者,信與智都是必須的。誠如《大涅槃經》與《大毘婆沙論》所說的:「有信無智,增長愚癡,有智無信,增長邪見」。在修行的道路上,感應只是信仰過程中必然的副產品,一切仍需要智慧來分辨與觀照,正信、正行,加上自己不斷努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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